那样说,若言岂不是这个时代的嬴政?
凤鸣偷偷瞅若言一眼,见他额方眼正,堂堂帝王之相,若论威严,比起容恬来确实不差多少,但眼中阴冷光芒四she,八成日后是个暴君。凤鸣一咬牙,暗道:无论如何不能他毁灭西雷。
但具体该怎么办,又想不出对策。
焦急,象毒火一样焚烧着他的心。
凭借容恬的教导和天生的直觉,凤鸣知道西雷最后抗战的希望在哪。
他曾在出使繁佳时路经永殷,在永殷境内,有一条足以与长江比拟的大江,名为阿曼江。要抵挡离军的进犯,最好的办法就是与永殷王联手,西雷永殷两国联军在江对岸严阵以待,占据地利。那样,离军势必要在过江的时候消耗大量兵力。
「永殷的太子,你们见过吗?」趁着若言不在,凤鸣疲倦地靠在坐垫上。
秋星眨眨眼睛:「大王登基时永殷太子曾经亲自到贺,我远远看了,是个鼻子很挺的年轻人。」
「性格如何?」
「这个……我当时只看了看热闹,谁知道他性格如何?」
凤鸣回想:「容恬当时曾和我说,永殷太子是个有远见的人。唉,可惜我当时贪玩不务正业,要早知道有今天,就该出去多长点见识。」
秋月疑道:「鸣王怎么忽然问起永殷太子?」
「因为永殷的阿曼江,是最好的防守离军的关卡,正所谓一夫当关的地方。」
「我知道了,鸣王是希望永殷太子和西雷合作,助西雷一同在阿曼江对抗若言。」
凤鸣盯着帐顶,微微逸出一个笑容,叹道:「希望永殷太子比他的父王更有远见吧。」
「唉,鸣王现在越来越喜欢叹气了。」
「哎呀秋星,你不也越来越喜欢叹气了吗?都是你带坏的。」
凤鸣看着两个古灵精怪的侍女,不由笑了起来。沉思片刻,忽然皱眉,有一个隐隐之中的疑团藏在脑里。
好像有不对劲的地方。凤鸣凝神细想,一定是某个地方疏忽了。心扑通扑通跳动,仿佛知道有一个极难解开的难题将被解开。
「鸣王?」
凤鸣摆手,要她们不要打搅自己的思绪,生怕刚刚浮现的灵感会一掠而过。他苦思冥想,呆呆坐了半晌,眼睛一亮。
「我想到了!」凤鸣猛一拍掌。
秋月秋星吓了一跳,面面相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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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鸣哈哈笑道:「原来我一直在庸人自扰,哈哈,真可笑。」他昂首笑了片刻,眼里发出许多天都不曾见过的光芒,奇异的生机仿佛骤然注入他的体内。凤鸣扶着桌子站起来,伸展筋骨,微翘着嘴角:「我怎么竟忘了烈儿?」
「烈儿?」
「烈儿,已经和容虎逃出去了啊。」凤鸣脸上荡漾着智慧和傲气结合的光华:「有烈儿在,岂能说不动永殷王对抗离国?呵呵,好烈儿,居然想了一条诱敌之计来。要永殷王假装借路,让若言领兵直达阿曼江。若言只以为可以缩短大军路程,没想到却会碰上一道难攻的天险,况且战场在永殷国内,到时候对岸奇兵忽出,后方被永殷军队隔断退路,离国必然大败。若言啊若言,你也有骄傲自大自尝苦果的一天。」
秋月眨着眼睛听了半天,不解道:「鸣王是说永殷假装卖若言面子,实际上是要把若言引到阿曼江边做生死之战?」
「可是……要过阿曼江真的这么难吗?」秋星也皱眉沉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