佘时选择率先打破这份尴尬:“……你练字多久了?”
纪靳乌黑的双眸看不见底,仿佛要把人溺死在里面:“七年。”
“这么久?”
纪靳今年也就十六七岁吧,七年前岂不是才十岁九岁?
“嗯,我妈不想让我忘记汉字,特意去找老师教我,后来练习惯了干脆天天练。”
佘时懒散地将下巴靠在胳膊上,小声嗯了一句,眼睛有些微眯,快要睁不开了,脑袋也随着打着晃。
纪靳轻笑一声,房间内唯一的光源就是桌上那盏散发暖光的台灯,那层光渡在纪靳棱角分明的俊脸上,显得格外的柔和。
“晚安。”他说。
我又不是gay
扶贫千万家,总有几家会报喜。
“佘时,这周日我生日,我爸妈看我这次考得好同意我和朋友出去过,你到时候去不去?”
蔚越弯着眸笑着问佘时,连合穆时不时捉弄他几下也丝毫不在乎。
心情倒是好极了。
佘时点点头,乐呵呵地应下:“你生日我肯定得去啊。”他用胳膊肘碰了碰纪靳,“你去不?”
纪靳没吭声,想起母亲之前的提醒,犹豫了几秒后说了声好。
自从纪舒跟他父亲不合后,她就带着纪靳回到美国后继续从事演员。
纪舒长得确实带劲,很妖艳,但又很柔和。不少人想要潜规则她,但都被她一一拒绝,甚至连他们参与的活动也从来不稀参加。
她就好比一支浑身带刺的摇摇欲坠的血红玫瑰,硬是靠着自己在这个混乱的圈子里闯出一片天地。
火了之后不免会有大把的资源,其中也难免会有不少人情世故,纪舒为了不让纪靳长大后吃亏,教了他很多关于这方面的处理方式。
在陌生的环境内与他人打成一片,不至于不扫兴,也是其中一点。
这周日。
混杂的灯光肆意地在黑暗中摆弄着,恰如女子在其中起舞,鬼哭狼嚎的歌声快要震隆天灵盖。
合穆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地方给佘时打了个电话。
“喂佘时,你们到了没?大家都开始嗨了。”
佘时听见对面杂乱的声音,努力集中注意力听合穆在讲什么,忍不住皱眉道:“你就不能去外面给我打?一个字都听不清,马上到了别催。
合穆乖乖听话开门去包厢外:“纪哥也在?”
“对,纪靳也在马上就到了,还有个红绿灯。”
说完,挂了电话。
十分钟后,佘时带着纪靳成功到达目的地,包厢内的声音又再次把佘时劝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