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写奏折的目的就是为了让我这个当皇帝的清楚的认知到这个国家实际什么情况,才能进一步制定有效的策略和方针跟进和改善。”
“可他们一个个都在这儿打马虎眼,尸位素餐,欺上瞒下,瞒天过海,我又没有千里眼顺风耳,还不是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
“长此以往,那些暗疾旧疾,早晚有爆发的一天,反正不是内忧就是外患,或者是齐齐爆发,那亡国也是迟早的事,这都是有历史可鉴。”
莫轻寒迟迟没有回神,待反应过来时,又突然板起一张脸,手中戒尺再次高高举起。
“你既然心里都清楚问题所在,为何不想法设法的去补救,而是听之任之,毫无作为,不思进取也就罢了,还竟想眼睁睁看着亡国!”
夜如昼也是来气,可惧怕莫轻寒手中的戒尺,不自觉的又后退了几步。
“你说的容易,一个国家千疮百孔还怎么补救,能上奏折的,能让我们看到的这些大臣们都腐败成这样,更别说那些基层官员,肯定早烂透到骨子里去了。”
“当一只蟑螂暴露在阳光底下,说明阴暗处的那些已经多得挤不下了!我想要救这个国家,就得大刀阔斧的去整顿去改革,可我才刚登基,朝中无权无势,到时候那些政策肯定触及到众朝臣的利益,还不知道他们要怎么一致对我,只怕国亡的会更快!”
莫轻寒高举着的戒尺缓缓落下,神情也随之缓和下来。
“你倒是先说说看,你想怎么改革。”
“说了有什用,反正也执行不了。”
夜如昼也不是真想摆烂,她是无能为力,自古以来改革都是靠尸山血海填出来的,最后还不一定能成功。
虽然她有现代人的灵魂,可以站在巨人的肩膀上高瞻远瞩,可这里是古代,封建思想顽固不化,社会主义制度根本不适合这样的封建王朝。
莫轻寒心中的震惊还久久未散,原以为夜如昼自身能力不足,难有作为,谁成想她竟然早看透了这个国家的本质。
“你…陛下,你先坐过来,和臣妾好好说说你的想法。”
“你不打我了?”
莫轻寒按捺住脾气,把戒尺重新隐藏起来,随后放缓语气说道,“陛下说的是,你已非孩童,臣妾再像以往那样训导也不太合适。”
夜如昼也是真服了自己的性格,对女人下不去手,要不然她还能受这耻辱。
“那你保证,以后都不能打我。”
莫轻寒没有先应承,只又说,“陛下先说,臣妾听完以后再看。”
哼!老女人!说话不算数,出尔反尔!
刚才还说再打不合适,现在就改口以后再看。
夜如昼心里暗骂,嘴上也不饶人,“算了,谁让你比我大,我应该尊老。”
莫轻寒眼光一寒,消失的戒尺重新出现在手心。
“夜如昼!今天我若不好好教导你如何同老师说话,我就心甘情愿交出凤印,自离出宫!也不劳烦你处心积虑的废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