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月没见,他好像瘦了些。
杨路帆从摄影棚出来,妆造没来得及卸,梳着大背头,发丝全然向后倒。
她摸他的手从脸颊游到耳朵后边。
昏黄色灯光暧昧,两人望向对方的视线发黏,滴滴答答像是雨后绵厚的空气。
杨路帆盯她一眼,凑过去亲她。
鼻息交错,抱的愈紧,说不清谁的思念更浓烈一点。
亲吻换气的瞬间,周醒的手恰好落在他的喉结。
她说,我好想你。
咬耳朵似的。
而后又是细细密密的啄。
过了好一会儿,两人才意犹未尽地分开。
周醒靠着他坐在床边,细细地给他讲这一个月里的事,有程斯的事,她爸妈的事甚至良子的事,当然更多的还是她自己的事。
好像这样就能把他错过的这段时间补回来。
杨路帆当然依着她啊,不过就是左耳进右耳出,一边看她一边摸摸揉揉她。
周醒知道他没好好听就故意提问他,杨路帆当然答不上来,所以只能被训责。
像老师和幼儿园小朋友。
后来周醒讲故事讲困了,杨路帆便不让她再讲,她不乐意,杨路帆就说自己困了要去洗漱。
周醒说行啊,那你洗漱回来接着讲。
杨路帆:……
杨路帆故意磨磨蹭蹭,洗漱时间拖长一半,目的就是耗到周醒睡着。没想到打开房门的一瞬间,还是对上了两只乌溜溜的大眼睛。
周醒躺在床上,手托着头正望着门口。
准确的说,就是等着捉他。
“你可真磨叽。”周醒说。
“……”
周醒懒着身子冲他勾手指,接着向床的另一侧挪动身子。杨路帆在门口呆了一瞬,而后关了门哭笑不得地上床。
全程没一个废动作。
杨路帆在周醒身旁躺下,床垫凹陷,她撑着手臂侧躺看他。
两人一言不发,倒也不显尴尬。
直到周醒腰间一紧,杨路帆捞她,两人之间的距离猛的拉近。男人的头靠在她的颈窝,鼻尖故意蹭她脖子上的软肉,蹭的周醒痒得不行一直咯咯笑。
杨路帆退开一点,说你别笑了,周醒笑得更欢,问他说怎么笑还有人管啊,杨路帆说不出,又扎回去咬她。
脖子被他咬的疼,周醒笑着推他的头,“你是属狗的?”
“在你这属什么都行。”
他在她这真是连脸也不要了。
翌日清晨,周醒一睁眼就看见杨路帆在床边悉悉索索地换衣服。
她下意识看窗,虽然窗帘紧闭什么也看不到,她也知道外边肯定还没亮。更何况冬天太阳上班更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