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90章 永恒的素描（第1页）

新世界的第七天，陈默在雨晴的病房里发现了那本被烧焦的素描簿。

泛黄的纸页边缘还残留着蜡笔涂改的痕迹，最新一页上画着三个孩子手拉手的简笔画——但奇怪的是，画中幼年版的自己手腕上戴着《刀剑神域》的神经连接装置。陈默的指尖刚触碰画面，纸页突然变得透明，露出下面重叠的《魔法少女小圆》契约条款。

【"这不是普通的画。。。"】

他的声音惊醒了病床上的雨晴。女孩的右眼瞳孔微微收缩，病房的玻璃窗上立即浮现《未闻花名》的蓝蝴蝶投影。更诡异的是，当陈默翻开素描簿扉页时，上面显示的日期竟然是三年前系统启动当天的日期——比雨晴实际得到这本素描簿早了整整两年。

窗外的天空突然暗了下来，东京塔的方向升起《寒蝉鸣泣之时》的鬼婆符文。

记忆银行的废墟上，结衣正在破解最后的数据锁。

她的GM终端显示着惊人发现：【所有NPC的记忆存档中，都存在同一幅素描的碎片】。当她尝试拼合这些碎片时，终端突然黑屏，墙面上的应急灯在积水倒影中组成《Clannad》古河渚的轮廓——但那个虚影开口说的却是：【找到修改者，契约才能终结】。

【"这不可能。。。"】

结衣的指尖刚离开终端，整个大厅突然震动。积水升起形成水幕，上面播放着被遗忘的画面：幼年雨晴趴在病房地板上画画时，蜡笔的碎屑掉进了夏萤的注射器里。

远处传来沉重的脚步声，一个浑身湿透的夏萤克隆体从阴影走出，手中捧着半块透明悲叹之种：【"素描不是修改了契约。。。"】她的电子眼突然亮起红光，【"。。。素描本身就是契约"】。

东京湾的记忆岛屿正在下沉。

陈默涉水走向最后一朵蓝光花，发现花瓣下的土壤里埋着微型培养舱——里面漂浮着缩小版的幼年雨晴大脑切片。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培养舱的标签上写着：《刀剑神域》第100层BOSS原型。

【"哥哥。。。这是。。。"】

跟来的雨晴突然跪倒在地，她的右眼瞳孔里闪过走马灯般的画面：三年前的实验室，夏萤正将注射器刺入幼年自己的后颈，而病床上的陈默突然睁开眼睛——那双眼睛里旋转着《魔法少女小圆》的魔女文字。

岛屿完全沉没的瞬间，海底升起巨大的《进击的巨人》头骨，眼窝里嵌着的不是死亡笔记，而是雨晴的素描簿残页。

明治神宫的地下祭坛里，摆放着三方契约的原件。

陈默看着羊皮纸上重叠的三重笔迹：《寒蝉鸣泣之时》的祭文、《Clannad》的光玉密码，以及。。。蜡笔涂鸦的彩虹。夏萤的克隆体站在祭坛边缘，机械手指划过契约表面：【"我们都被骗了，契约的甲方从来就不是系统。。。"】

她的电子眼突然投射全息影像：幼年雨晴在素描簿上画下三个孩子时，蜡笔的线条自动复制到了三份契约原件上。更可怕的是，画面角落显示着《未闻花名》的面码正将蓝光蝴蝶注入画中。

祭坛突然裂开，涌出的不是岩浆而是《刀剑神域》的神经代码洪流。

黑色金字塔的控制室里，三个孩子正在消失。

幼年陈默的身体逐渐透明，皮肤下浮现《魔法少女小圆》的契约文字；幼年雨晴的素描簿自动翻页，最新一页显示着当前世界的崩溃进度；而那个陌生女孩——幼年夏萤的克隆体，正用电子音倒计时：【记忆污染率突破99%】。

【"停下！这不是救赎！"】

陈默冲进控制室时，三个孩子同时转头看他——他们的眼睛都是《未闻花名》的蓝光状态。幼年雨晴举起素描簿，陈默看到上面新画的场景：成年的自己站在燃烧的世界树前，手中拿着染血的蜡笔。

金字塔外传来琉克的笑声，死亡笔记的残页从通风口涌入，每张都写着：【当素描完成时，轮回将重启】。

雨晴在记忆洪流中抓住了那支蜡笔。

她的右眼完全变成《Clannad》光玉的形态，视野里所有物体都显示着修改权限的标记。当她的手指触碰到病房墙壁时，整面墙变成透明画板，上面自动浮现三年来所有被修改过的契约条款。

【"原来我才是。。。"】

她的声音被突然闯入的陈默打断。他浑身是伤，手中握着从夏萤那里抢来的电子眼：【"不，你只是被选中的画布。。。"】。电子眼投射的画面显示：幼年雨晴的脑部扫描图中，活跃区域与《刀剑神域》世界树的设计图完全一致。

窗外的天空突然裂开，露出《寒蝉鸣泣之时》的"鬼曝篇"血色月亮。

黎明前的最后时刻，陈默在雨晴的素描簿上添了最后一笔。

他画下了燃烧的世界树上，一只蓝蝴蝶破茧而出的场景。当笔尖离开纸面的瞬间，整个东京的废墟开始重组——但这次重建的建筑表面不再有魔女文字，而是《未闻花名》所有角色的笑脸涂鸦。

雨晴的右眼恢复正常，但素描簿的扉页上多了一行小字：【下次轮回开始时，请画得更美好些】。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最后一页残纸飘向太平洋——纸上画着微笑的丘比，眼睛部位是两个小小的《Clannad》光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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