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混账是笃定她不会杀他。
那她就叫翟清尝尝厉害,疼了应该就怕了。
卫泱寻思着,便将手中的匕首又往翟清的脖子上逼近了几分。
就在匕首的尖端触到翟清脖子的一瞬,翟清的脖子就被那匕首刺出了一道浅浅的小口,血珠顺着刀尖滚落下来。
虽然只落了很少几滴血,但鲜红的血珠落在银白的匕首上,怎么看怎么叫人觉得触目惊心。
卫泱从来不曾这样伤过人,她心里在发抖,却强忍住那份恐惧,尽量不让自己的手发抖。
这下翟清该怕了吧。
卫泱抬眼怒视翟清,却见翟清仍是一脸从容的望着她,脸上不但不见丝毫畏惧之色,眼中还略带几分玩味。
卫泱不得不承认,翟清这混账的确有些胆识。
那么她接下来应该怎么做,直接将这把匕首对准翟清的脖子扎下去?
之前卫泱刚进屋,离的还有些远的时候,翟清就觉得卫泱甚美。
如今打近处看,就觉得卫泱更美了。
眼前的灵枢长公主已不是当年那个孩子了,三年过去,当年那孩子已然出落成亭亭玉立的少女了。
翟清曾见过樊太后年轻时的画像,年轻时的樊太后无比的美艳动人,与如今众人口中的大夏第一美人樊贵妃不相上下。
而翟清觉得,相比樊太后与樊贵妃,眼前的卫泱更美。
或者说,卫泱是完美的中和了樊太后与樊贵妃之美。
樊太后的美是妩媚妖娆的美,是强势之美。
而樊贵妃的美是清俏柔婉的美,是温润之美。
动人如卫泱,身上同时具备着这两种美。
灵枢长公主果真是个妙人。
卫泱被翟清盯的身上一阵恶寒,她狠狠瞪着翟清,口气阴冷的说:“你纵使舍得你这根脖子,我也舍不得我这把匕首。不过,你若求我立刻杀了你,我也可以勉为其难的成全你。我建议你还是好好求求我,否则你来日一定会后悔,后悔今日没有死在这把匕首之下。我会让你生不如死。”
翟清听的出来,卫泱并不是为吓他说说而已。
卫泱是真想用手上那把匕首,在今日在此刻割断他的喉咙。
老实说他并不惧怕死亡,但眼下他还没有活够,他还不打算去死。
“长公主竟然带着利器闯进太后居所,这不仅有违宫规,若叫旁人看见,只怕要扣长公主一个欲行刺太后,图谋不轨的罪名。太后就快回来了,我奉劝长公主还是快些将这匕首收起来吧。”
卫泱闻言,一脸不屑的哼笑一声,“本公主连死都不怕,还会怕什么图谋不轨的嫌疑?本公主似乎是被你小看了。”
“翟清哪敢小看长公主,翟清就是好奇,生不如死究竟是何滋味。”
“你真想知道?”
“翟清想。”
卫泱目光微移,“三年了,你脸上那道伤还有淡淡的疤痕没消呢。当初你若肯用我送你的那盒祛疤药膏,这疤痕早就消干净了。你当年不肯用我送你的那盒祛疤药膏,是不是怕那盒药膏中掺了其他什么东西,你擦在脸上以后不但不会祛疤,还会毁了你这张脸?”
翟清不答,不出声便代表是默认了。
“看来你还挺珍视你这张脸的。”卫泱边说边将手中的匕首由翟清的脖子处移到了翟清的脸上。
翟清明显没有之前那么淡定了。
原来翟清也会怕。
卫泱冷冷一笑,“翟清,你真觉得好死不如赖活着?可本公主却觉得人活着不要太执着于生命的长短,要更注重生活的品质。本公主觉着,你在宫里兴风作浪这么多年,应该也作够本了,你也算是死而无憾了。本公主今日就给你个自我了断的机会,否则来日你真要落在本公主手里,本公主一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无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