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该不是误会了什么吧?”翟清一脸无辜的问。
樊昭不言,瞧翟清那一脸迷惘的样子,并不像是在与她装傻。
可她实在无法轻易相信翟清与沈识珺之间一点儿私情都没有。
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樊昭怒视翟清,表示她并不相信这只是个误会。
“沈女伯是我请去永春宫的。”翟清说。
樊昭心头一紧,既想听翟清的解释,又怕听到翟清的解释。
“最近我常常都会邀请沈女伯去永春宫相见。这事儿我本想好好瞒着太后,不想却还是被太后知晓了。”
樊昭按捺不住,“你这话是何意?难道你与沈氏,你们……”
“再有一个多月就是太后您的生辰了,翟清身无长物,就只懂得弹琴,于是便想为太后谱首曲子,待到太后芳诞那日为太后演奏。我心想着既是要在人多热闹的场合演奏,单有琴声只怕会显得太单薄,我便想起沈女伯的琵琶弹奏的不错,于是便邀沈女伯在太后芳诞那日与我一同向太后献艺。沈女伯一听是为太后尽心,便答应了我。因为沈女官白日要在太后身边当差,很不得闲,所以我俩不得已只好选在夜里一同练习合奏。不想竟被太后撞见,还叫太后误会了。”
她就知道翟清绝不会背叛她!
翟清不但没有背叛她,还费尽心思的在为她准备生辰贺礼。
萦绕在樊昭心头的阴霾瞬间就烟消云散了。
樊昭心里虽已转怒为喜,但面上却依旧板着脸。
“这回的事还是你的不对。”
翟清起身上前,绕到了樊昭身后将人拥住。
樊昭假意挣扎了两下,便任由翟清这么抱着。
“敢问太后,翟清究竟错在哪里?”
“就算是事出有因,你与沈氏终究是男女有别,该避嫌才是。”
“我与沈女伯情如兄妹,我俩之间是清清白白的。正因我俩之间坦坦荡荡,所以才没想那么多,也就没考虑到避嫌的事。”
说到情如兄妹,倒叫樊昭想起一件事来。
“哀家曾偶然听到过几回,听沈氏喊你翟大哥。”
“不瞒太后,沈女伯私下里是都这般称呼我,可我却愧不敢受。沈女伯是有爵位在身的勋贵,而我只是一介庶民,哪配被沈女伯称呼一声大哥。”
“谁说你不配。”樊昭说着,便挽住了翟清环在她腰间的手,“哀家疼你惜你,看这宫里有谁敢不敬于你。你知道的,哀家从未轻视过你,也不许任何人轻视于你。”
“太后疼我宠我,我自然知道,可我终究不是沈女伯的亲兄长。太后还记得吧,我曾与太后说过,我原有一个妹妹,但我那可怜的妹妹在年纪很小的时候就因病夭折了。”
“是,你是曾与哀家说过。”
“太后知道,我爹娘早逝,只有妹妹与我相依为命,当年妹妹过世以后,我险些随妹妹一同去了。”
“说什么傻话,可别吓唬哀家。”樊昭不由得握紧了翟清的手。
见樊昭对他的话深信不疑,翟清略微松了口气。
一切都在按计划进行,还进行的颇为顺利。
翟清趁热打铁,又接着说:“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刻不思念早亡的妹妹。一次偶然,我得知沈女伯与我妹妹竟是同年生人。我对沈女伯不由得就生出了几分怜惜,每每看见沈女伯,我就好像看见了我那早逝的妹妹一样。渐渐的我便把沈女伯当是我亲生妹妹看待了。”
“你若真觉着与沈氏投缘,不若哀家做主,叫你与沈氏结为异姓兄妹可好。”
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