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沈瑞生这么大个活人就坐在那里。于是——
“爸爸妈妈,你们这么没话讲吗?”
沈瑞生:“啊?”
许玉枝:“嗯?”
许玉枝瞪着自己的大眼睛看向沈非晚,试图让她从自己的眼神里看出疑问号来。
可惜,你永远看不透一个装瞎的孩子。
沈瑞生在老婆孩子面前,脸皮向来不厚,被沈非晚这么一说,还真尴尬上了。
看看手表,看看许玉枝,又看看沈非晚,舔了舔嘴唇。
“那个,玉枝,还真有件事要跟你说。”
沈非晚:看吧,还是得她来扣流程。
沈瑞生从口袋里摸出两本存折来放在桌上,朝许玉枝推过去。
“本来是想吃完饭回来再给你的,现在……反正时间还早,你先拿着。”
两本黄底红图的存折,封面上都印着活期储蓄存折六个大字,一本瞧着就很新,一本则有明显的使用痕迹。
新的那本在上,许玉枝便先打开了这本。
首页的户名上明晃晃的手写着许玉枝的大名,后面一页详细里则记着两千元,存入日期就是今天。
许玉枝挑了挑眉,看向沈瑞生,“这是你,沈家给的赔偿?这么快?”她还以为要扯上好几天呢?
沈瑞生还在掏口袋,边点头边往桌子上放着钱,还有两张工业券。
“一共是两千一百零七块八毛三,我把那个两千存进去了,这边是一百零七块八毛,你数一下。”
许玉枝很奇怪的看了他一眼。“你刚拿钱的时候没数?”
“啊?”沈瑞生呆呆的,“数,数了呀。”
“那我干嘛还要数一遍?”
沈瑞生:“就,我怕你,万一,那个,就是觉得,你不放心的话……”
“我有什么好不放心的。”
他都帮着讹来了那么大一笔钱,怎么算都是赚的,她还有啥不放心的。
“那这本又是什么?”
她又打开下面那本存折,只见这本的户名写着是沈非晚。
后面详细里写得密密麻麻的,从70年六月份开始,每个月都有20块钱往里存,只有收入没有支出,结存都有一千四百六十了。加上利息,肯定超一千五了。
许玉枝看着沈瑞生的眼神越来越奇怪了,好家伙,这是打算离婚给抚养费了?
不是,这走向也不对啊!
这才几天,她甚至都还没来得考察这男人靠不靠谱,他就自己要跑了?
“这是,我这些年存的钱,都给你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