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生的脸几乎贴着他的腹部。
不知道为什么,他总觉得整个人特别特别热,可是又不知如何纾解。
他想靠近先生,可是江闻岸泡在热水里,身子更热。
越碰越热。
越热越想碰。
无解的难题。
根本缓解不了。
他原想着今日要缠着先生一起睡,可不知为何最终却落荒而逃。
他慌慌张张往外跑,心思一乱,竟跑错地方了。
后方是朱如住的院子。
不当差的时候,梁子慈经常会过来,还会留在这里过夜。
就算他们没有明说,沈延也知道二人是什么关系。
意识到自己走错了,沈延本想转身离开,却听到了奇怪的声音。
似乎是梁子慈的。
他的声音听起来有些痛苦?
难道朱如打他了?
沈延微微皱眉,走近一点,又听到了朱如的声音。
喘气声有点大,间或夹杂着梁子慈的声音,好像哭了?
他正奇怪,却见不远处有一件衣裳,视线再往前,地上一件又一件,似乎通向院子里那座秋千上。
沈延悄悄探头看了一眼,只看到一个黑黢黢的影子。
又或者是……合二为一的。
他慌忙躲在墙后。
一阵春风吹过,卷起一地落叶,带来一页被撕破一角的纸。
沈延有些好奇,捡起来一看却像握住烫手的山芋般即刻扔了出去。
他控制着自己不去想上头画的内容,那画面却在脑海里挥之不去。
分明是两个男子……
他几乎能想象出来黑暗之中朱如和梁子慈在做什么。
先生说过朱如是跟着他从外边进宫的,在宫里名义上称为太监,实际上却不是,他的身子自然是完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