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候聆被下人们扶进青帝苑,萧尹儿着实吓了一跳,指示着丫环去打热水,拿暖炉火盆,屋里屋外顿时忙成了一团乱。
&ldo;聆哥,你怎么弄成这样?&rdo;萧尹儿从下人手中扶过夏候聆坐到一旁,湿透的衣袖拧得出水来。
火盆端了进来,萧尹儿褪去他身上披盖的狐袄,赫然被他肩上散掉的一片红色吓道,连忙喊道,&ldo;快去请大夫。&rdo;
&ldo;是,奴才这就去。&rdo;
热水一盆盆提了进来,萧尹儿和两个丫环开始替他宽衣,一个丫环手不知轻重地碰到了他肩上的伤,夏候聆眉深深一皱,目光一凛,&ldo;滚开。&rdo;
&ldo;奴婢不敢了。&rdo;丫环吓得跪倒在地。
夏候聆推开萧尹儿替他解衣的手,独自走进屏风后,萧尹儿不作多想地跟了进去,担忧地问道,&ldo;聆哥,你的伤哪来……&rdo;
&ldo;你告诉她你有身孕了?&rdo;夏候聆只着一件湿透的单衣站在浴桶旁边,腾腾的热气薰着他的脸,冷漠而阴沉。
萧尹儿一怔,没想到他失魂落魄弄得一身狼狈回来,问的是那个奴才的事,用质问的语气来问自己……
&ldo;是。&rdo;萧尹儿深深地吸了口气,坦认不讳。
&ldo;我说过不用告诉。&rdo;
‐‐‐‐‐‐‐‐‐‐‐‐5更完‐‐‐‐‐‐‐‐‐‐‐‐
你以前没这种心机
&ldo;可现在那个荀惜也死了,有必要继续作戏吗?况且我日后肚子渐大,她不会发现吗?&rdo;萧尹儿鼻尖泛起酸涩,现在替夏候家延续香火的是她,他却来质问她。
夏候聆转过身去,&ldo;你出去。&rdo;
萧尹儿压抑着涩得随时掉下泪来的眼眶,还没走出屏风,又听夏候聆道,&ldo;你以前没有这种心机。&rdo;
&ldo;跟着聆哥能不学着吗?&rdo;萧尹儿几乎想要冷笑,&ldo;聆哥想要权利,我想要你的独宠,我从被带到夏候家的那一天起,我就只剩下这一个愿望而已。&rdo;
她不是不善良,她只是不要他的目光流连在别人身上,他有没有想过他睡在她身旁,嘴中呓语着另一个人的名字她是什么滋味……
夏候聆没有再说话,萧尹儿也不想再自讨没趣,悄步走了出去。
夏候聆脱下单衣,整个人坐进浴桶中,热气氤氲着,温热的水淌过白玉般光洁无瑕的胸膛,夏候聆头靠在浴桶边沿,湿漉漉的青丝顺着边缘一点点延下水珠……
荀惜死了,皇帝密谋的一些事他也一样知晓了,他却没有意料中的释然,他这是怎么了,已经斗到不在乎了么。
狭长的眼定定地注视着前面,却只看到她眼里的绝然,她看清了他,他从来就是自私自利的一个人,她到现在才看清是她笨,为什么他的心头却堵住了。
&ldo;爷,还好我嫁的是你。&rdo;
&ldo;爷,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慕于您。&rdo;
&ldo;爷,还好我嫁的是你。&rdo;
&ldo;爷,若有来生,我一定不会再爱慕于您。&rdo;
……
脑海中反反复复地响起她的话,反复得他头痛欲裂,一拳狠狠挥入水中,激起几层波浪。
七七昏倒了
大年初一,夏候聆进宫朝拜皇上,这一个早上如往常一样没有任何不同,相府里没有因为前晚死了个丫环而变得不同,依然乐乐呵呵地迎着新春。
马车停在相府门口,云雷一跃跳下马车,再扶着夏候聆走下来,眼前的府门辉煌高阔,一眼望进去只能望到延伸无尽的阔道,匾额上的相府二字乃当年先皇亲笔所赠,龙飞凤舞,浩然大气。
这就是他追逐了十几年的所有,除了这里,他似乎什么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