瞬间变成了一片瓦砾堆。
尘土飞扬,呛得人鼻涕眼泪直流。
狐狸们哭爹喊娘,死伤遍地,场面一度十分惨烈,堪比灾难大片。
就在这一片混乱之中,只见一道不太起眼的白气,嗖地一下,摇摇晃晃地冲上了天空,然后迅速消失不见。
有个眼神犀利的兵士扯着嗓子大喊。
“报告大人!好像有个漏网之狐,成功发射升空了!”
丘公抹了把脸上的炮灰,不屑地冷哼一声。
“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它要是敢再回来,本官就敢再给它办个更隆重的欢送仪式。”
自此以后,官署总算是彻底清净了,晚上再也没有狐狸精开派对蹦迪扰民了。
一晃两年过去了,日子过得波澜不惊。
丘公寻思着,这遵化道台也当得差不多了,是时候去京城活动活动筋骨,争取再往上爬一爬,弄个部级干部当当。
他精心打点了一批“家乡土特产”。
其实就是白花花的银子。
他让最信得过的心腹仆人乔装打扮,悄悄送往京城。
银子先寄存在京城一个八竿子打不着的远房表舅的班役朋友家里,准备用来疏通各路神仙的关节。
这事儿办得那叫一个隐秘,连丘公他老婆都只知道他最近对研究土特产产生了浓厚兴趣。
仆人前脚刚把银子在京城藏妥当。
后脚,京城的顺天府衙门口就跌跌撞撞冲进来一个老头。
那老头衣衫褴褛,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
他一进大堂就扑倒在地,哭天抢地。
嗓门极大,震耳欲聋。
“冤枉啊!青天大老爷!小老儿我要伸天大的冤屈啊!”
他一边哭一边控诉,鼻涕眼泪糊了一脸。
言语间,把遵化道台丘某人的祖宗十八代都快问候遍了。
“那丘大胆,简直是丧尽天良,禽兽不如!他杀了我全家老小!还克扣军饷,贪污受贿,中饱私囊!”
“他还派人送了老大一笔黑心钱来京城,想买个更大的官来当祸害更多百姓!”
“那银子,现在就藏在某某胡同某某号班役小王家的院子里,你们要是不信,现在就去搜,一搜便知!”
老头说得有鼻子有眼,细节丰富,就差把丘公每天穿什么颜色内裤都给当众抖搂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