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道重置,不是天劫。"暗星使者的光点凝聚成人身,眉眼模糊却让人不敢直视,"是远古至强者留下的试炼。
每千年一次,旧秩序崩解,新纪元重塑。"他抬手,星尘在掌心聚成沙漏,"上一次重置时,你们口中的正道还在和魔族分食域外天魔的尸体。"
我喉间发紧。
系统在识海疯狂跳动,我能感觉到《焚天诀》残卷在储物戒里发烫——原来之前收编宗门、揭露伪善,都是在替这一天铺路。
"云澈。"暗星使者的声音突然变得很轻,"只有你,带着系统穿越而来的你,能在重置中保持意识完整。
其他人,无论是正道剑尊还是魔修老怪,都会被法则碾碎,重铸成新的棋子。"
灵羽仙子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她抓着我衣袖的手在抖:"那。。。那这个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谁掌控重置,谁就是新的主宰。"暗星使者抬手,一块青玉简落在我掌心,"这里面有上三次重置的记忆。
记住,当星图完全重合时,就是倒计时开始的时刻。"
他的身影开始消散,星尘顺着门缝往外涌,我闻到了熟悉的血腥味——是血杀罗刹的镰刀开刃时的味道。
青玉简在我掌心发烫,信息流如潮水般涌进识海:上一次重置前,正道领袖联合魔族大祭司篡改了历史;再上一次,域外天魔的尸体里藏着能操控法则的秘宝。。。
"所以他们要抹除旧秩序。"我捏紧玉简,指节发白,"因为旧秩序里藏着他们的罪证。"
灵羽仙子突然抓住我的手腕,她的眼睛亮得惊人:"我师伯说过,天机阁存在的意义,就是记录被抹除的真相。
如果。。。如果这次重置由你掌控,是不是可以。。。"
"让该见光的见光。"我望着青铜门外翻涌的黑雾,天机目里的星图正在缓缓重合。
山风卷着雪粒打在脸上,我却觉得浑身发烫——不是魔气侵蚀,是兴奋,是终于触到棋盘最深处的狂喜。
"回去。"我转身拽住幽冥狐的衣袖,他的狐尾扫过祭坛,带走几缕星尘,"得让血杀罗刹把苍梧派的罪证传遍所有城池,得让噬天狂猿去南域搅乱那些老东西的闭关,得让。。。"
"主子。"幽冥狐突然打断我,他的狐耳动了动,"凌霄山方向有传讯符。"
我捏碎符纸,血杀罗刹的声音带着笑:"苍梧派的大长老跳崖了,他的弟子把船头的罪证拓了千份,现在连最东边的渔村都在传正道魁首私养魔奴。"停顿片刻,她的声音低了些,"不过。。。演武场的火把灭了三盏。"
我望着极北的天空,黑雾中心的青铜门已经完全闭合。
雪越下越大,灵羽仙子发间的星尘还在流转,像极了某种倒计时。
"回凌霄山。"我把玉简贴身收好,系统在识海发出轰鸣,"该让那些躲在道袍下的老鼠,看看真正的风暴,要来了。"
山脚下的欢呼声早没了,取而代之的是此起彼伏的传讯符破空声。
我能感觉到,整个修真界的目光都在往凌霄山聚——他们以为这是新魔主的狂欢,却不知道,真正的游戏,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