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幽冥狐拽着我往旁闪,云澈云的剑擦着我肩膀划过,在山石上留下道深尺许的剑痕。
我摸了摸火辣辣的伤口,血珠滴在地上,竟滋滋冒着黑气——这剑上淬了诛魔毒。
"他被下了锁魂咒。"玄金长老突然出声,"锁魂链里封着天道意志,寻常手段伤不得他。"
我盯着云澈云发红的眼尾,那里有道和我一模一样的泪痣。"老东西,有解法吗?"
"等掀了天罚核心再说。"玄金长老的龟甲突然碎成齑粉,"快走,审判台要成型了!"
天痕山巅的风突然停了。
我们站在崖边,看着半空中浮起座由雷电凝成的台——每道栏杆都是扭曲的雷蛇,台面刻满我在归墟祭坛见过的古纹。
幽冥狐的尾巴尖轻轻点在台底投影上:"这是核心节点,破了它,天罚就断了根。"
"猿子守左边,罗刹守右边。"我解下储物戒,九极神鼎在掌心嗡嗡作响,"狐狸,看好玄金老头。"
雷台的雷电劈在我身上,像无数根烧红的针在扎皮肤。
我咬着牙往前挪,每走一步,鼎里的法则之力就涌上来替我扛下三分雷罚。
当我摸到台中央的雷纹时,道虚影突然从雷中浮起——那是个穿着金纹道袍的老者,眉眼间全是冷硬的规则。
"逆天者,当受诛。"
他的声音像万雷齐鸣,我耳膜瞬间破裂,鲜血顺着耳道往下淌。
右手不受控制地抖起来,鼎几乎要脱手。
系统提示音在识海炸响:"检测到天道法则,是否兑换雷劫不侵体?
消耗本命精血十滴,魔气侵蚀+15%。"
"换。"我咬开指尖,精血滴在鼎上,腥甜的血味混着雷火味灌进喉咙。
下一刻,雷火劈在我身上,竟像春风拂过。
我抓着鼎往雷纹里按,天道使者的手掌已经拍到我头顶。
雷火灼烧着皮肤,我能听见自己肋骨断裂的声音,却笑得更疯了:"来啊,老子偏要逆这破天道!"
鼎与雷纹契合的刹那,整座雷台剧烈震颤。
天道使者的虚影开始碎裂,天罚之眼的金光缓缓收缩。
远处的云水城传来欢呼,云澈云的锁魂链"啪"地断开,他捂着眼睛跪下去,哭声响得像孩子。
我靠着雷台瘫坐,嘴里全是血沫。
血杀罗刹的镰刀尖抵着我的下巴,她平时冷得像冰的手在抖:"不要命了?"
"命?"我抹了把脸上的血,抬头看天——天罚之眼虽收了,可刚才天道使者碎裂时,我看见他背后有条更黑的影子,像条蛰伏的巨蟒。
黑焰谷的传讯鸟又飞来了,这次爪子上绑的不是血书,是截焦黑的锁链。
我捏着锁链,能听见锁链里传来细微的龙吟——和归墟祭坛裂隙里的声音,一模一样。
"老大,该回谷了。"幽冥狐的尾巴轻轻扫过我手背,"但。。。天罚没真正结束。"
我把锁链收进戒指,魔剑突然从鞘中跃出,剑尖直指东方。
那里的天空,正有团比之前更浓的黑雾在聚集。
"结束?"我舔了舔嘴角的血,笑得像刚从地狱爬出来的恶鬼,"老子的戏,才刚唱到高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