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乘期?"灵犀的阵盘"咔"地裂了道缝,"不可能。。。正道大会前,大乘期修士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我拽起紫云往回跑,骨牌"咻"地窜进我左眼,天机目瞬间开启。
透过层层雾气,我看见山梁上立着道玄色身影,腰间玉坠子泛着冷光——和苍松那柄拂尘上的,一模一样。
"是凌霄剑尊。"我咬着牙把两人推进旁边的灌木丛,"他怎么会。。。"
"云澈!"紫云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指向深渊里的魂碑,"碑上的字。。。在变!"
我转头,那些石碑上的刻痕正在消失,最后一块"凌仙"碑"轰"地碎成齑粉。
系统提示音变得尖锐:"关键证据幸存者证词完成度98%→95%!"
山梁上的玄色身影举起了剑。
"走!"我抄起两人就跑,身后传来剑鸣破空声。
灵犀的阵旗在前方炸开,迷烟裹着我们往山下窜。
跑过最后一道山梁时,我回头看了眼——凌霄剑尊的剑指正对着我们的方向,月光照在他脸上,那眉眼。。。和我在青冥宗废墟里找到的魔族大祭司画像,竟有七分相似。
夜幕彻底沉下来时,我们躲进了离正道大会主会场三里外的破庙。
紫云抱着拓印了半块的魂碑纸页睡过去,睫毛上还挂着泪。
灵犀在墙角布了三重困阵,阵旗上的符文忽明忽暗。
我坐在门槛上,摸着左眼发烫的天机目。
系统在识海里说:"检测到正道大会会场内有金丹期以上修士三百余人,其中元婴期二十三人,化神期七人。
苍松长老在主殿后堂,与聂枫云商议清场计划。"
"清场计划?"我捏碎了手里的草茎,"倒是会挑时候。"
月光漫过庙前的断碑,上面模糊的"正道"二字被照得发白。
我摸出怀里的骨牌,那些纹路又开始发亮,这次拼出的是:"大会主殿地下,藏着当年屠魔行动的血契。"
系统提示音适时响起:"关键证据收集完成度95%,建议明日辰时三刻,利用天机目定位血契位置。"
庙外传来更夫敲梆子的声音,"咚——"的一声,惊起几只夜鸦。
我望着东方渐白的天色,摸了摸腰间的骨刀。
明天的正道大会,该让这些道貌岸然的伪君子,看看他们藏在道袍下的血手了。
破庙的木门被夜风吹得"吱呀"作响,我站起身活动了下筋骨。
紫云在睡梦中翻了个身,怀里的纸页露出一角,上面"凌仙"两个字被月光镀得发亮。
该准备了。
我弯腰捡起地上的青鸾剑,递给还在揉眼睛的灵犀。
她接过剑时,指尖在我手背上轻轻一按——这是我们约定的"计划启动"暗号。
庙外的天色越来越亮,正道大会主会场的方向,已经能看见各宗的旗帜在晨风中招展。
我理了理衣襟,把骨刀藏进袖中。
左眼的天机目又开始发烫,这次我看清了——主殿的房梁上,苍松长老的玉坠子正泛着冷光,像颗淬了毒的星。
时候到了。
我拍了拍紫云的肩,她猛地惊醒,眼底的血丝在晨光里格外刺眼。
灵犀把最后一枚阵盘塞进我手里,嘴角勾起抹冷嘲:"那些老东西,该尝尝被算计的滋味了。"
我们走出破庙时,晨雾正从山涧里漫上来。
前方的主会场飘来阵阵檀香,混着几缕若有若无的血腥气——那是藏在正义之下,千年都散不去的恶念。
我摸了摸怀里的骨牌,系统的提示音在识海里炸响:"倒计时开始:三、二、一。。。"
正道大会的钟声,该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