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东西能让服用者在半个时辰内看穿一切伪装,丹尘子的黑玉牌,凌仙风的血蚀纹,通通藏不住。
"云澈!"
身后突然传来低语。
我猛地转身,紫云仙子正从丹炉阴影里走出来,月白裙角沾着草屑,发间的玉簪歪了半寸。
她手里攥着个青瓷瓶,瓶口飘出熟悉的续脉散香气:"丹尘子封锁了所有出口,连传送阵都设了禁制。"她的指尖微微发抖,却还是把药瓶塞进我手里,"这是我新炼的固元丹,能补精血。"
我捏着药瓶,突然想起三天前她蹲在丹炉前替我挡过一掌。
那时她也是这样,明明自己伤得更重,却把疗伤丹塞给我。"仙子若是不愿牵连,现在走还来得及。"我故意扯了扯嘴角,语气放得轻佻。
她却直接伸手按住我腕间的脉门。
指尖的温度透过血污传来,带着点丹火烤过的暖:"我信你说的,正道那些人。。。。。。"她顿了顿,目光扫过我手中的破妄丹,"我见过我师父临死前的眼睛,和你说的被魔气侵蚀的样子一模一样。"
我喉咙突然发紧。
系统提示音又响起来,这次是检测到善意值上升——这傻姑娘,明明该怕我的。
我反手握住她的手,把破妄丹塞进她掌心:"那便一起搅了这潭浑水。
等会我引开丹尘子,你拿着这个。。。。。。"
"云澈!"演武场方向传来凌仙风的暴喝,脚步声像闷雷般逼近。
紫云仙子迅速后退两步,将药瓶塞进我怀里,眼神突然变得锐利:"丹火区西边有个狗洞,我昨天见杂役搬煤用过。"她指尖在丹炉上敲了三下,炉壁上立刻显出道半人高的暗门,"快走,我去引开他们。"
我盯着那道暗门,又看了看她泛红的眼尾。
系统面板上,魔气侵蚀度跳到了48%,再晚就要失控了。"半个时辰后,主会场中央的炼丹台。"我扯下腰间的魔纹玉佩扔给她,"拿这个找我。"
她接住玉佩时,指尖擦过我的手背。
这触感让我想起血杀罗刹的镰刀,但更暖,像团烧不穿迷雾的火。
我转身钻进暗门,听着她故意拔高的声音:"凌仙风!
你追错方向了!"
地道里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我摸着墙根往前跑,左眼的红芒映出墙上模糊的刻痕——是之前用指甲划的路线。
等钻出地道时,月光正重新漫过演武场,主会场的炼丹台在夜色里泛着冷光。
我摸了摸怀里的破妄丹,又摸了摸系统面板上的"血魔遁"选项——最后一招,不到万不得已不用。
远处传来紫云仙子的轻笑:"凌公子跑得这么急,莫不是怕输给云澈?"凌仙风的怒吼混着刀剑相撞的脆响,像团乱麻被扔进了油锅。
我靠在炼丹台后,看着月光把影子拉得老长,突然笑出声。
丹尘子,凌仙风,你们以为布下天罗地网就能困死我?
等着吧,等会主会场的炼丹台上,我要让你们看看——
谁才是这场戏的提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