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宫之主?那不是皇后吗?狗皇帝又没有皇后,真是莫名其妙!
伸手往地上摸了摸,一地的稻糙。听那锁门的声音,应该是监牢吧?只是话说回来,我上次去的天牢,那里的环境可比这里好多了,起码照明条件就比这好。
不过,只要小命还在,又不用去暴室受折磨就好,关在牢里,不过就是限制自由。这个我就不怕了,我很能自娱自乐的,最多我睡觉好了。而且,王爷一定会想办法来救我的,另外还有国师呢!狗皇帝一定会逼国师把猪找回来,而国师一定没有办法,一定会来找我的!
这样想着,又安心了,歪着身子一倒,准备睡觉。忽然压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咯得难受,伸过手摸了摸,触手居然是凉凉的皮肤。死人?!脑海中登时蹦出这个词,当即吓得我&ldo;啊&rdo;地一声惨叫起来。
&ldo;吵死了,你!&rdo;一个沙哑的声音恼怒地打断了我。
&ldo;啊,鬼!有鬼!&rdo;我更是吓得扑到门边,用力地拍着门,朝外面大声叫喊。
&ldo;半夜鬼叫什么?!&rdo;铁门&ldo;哐&rdo;的一声开了,一个狱卒模样的人走了进来,我还没看清他手里拎的是什么,当头就两鞭子抽了过来。
&ldo;你干什么!&rdo;我连忙抱着头逃开,但还是无法避免地被抽中了一下,背上顿时一片火辣辣的,像是被火烤了似的,疼得难受。忽然脚下冷不防被绊了一下,摔倒在地上,正愤怒地想我都这么惨还有人落井下石,就听到之前那个沙哑的声音说:&ldo;她新来的,不懂这的规则。姑娘家的,打重了,一会就没命了。&rdo;
狱卒听后,冷啐了一声:&ldo;再鬼叫打扰老子睡觉,就打死你这个贱人!&rdo;狱卒骂骂咧咧地出去了,铁门又&ldo;哐&rdo;地一声关上。身上的伤,疼得半个身体都麻掉了。
&ldo;痛吗?&rdo;那人忽然问了声。
&ldo;嗯。&rdo;本来就痛得厉害,被他这么一问,顿时委屈得眼泪就啪啪啪地往下掉。
&ldo;这还算轻了。&rdo;他说得倒很轻松。&ldo;多打几次就习惯了。&rdo;
怒,原来是个说风凉话的!不再去理会他,伸出手,轻轻触碰了下肩头的伤,当即&ldo;丝&rdo;地倒吸了一口凉气,赶紧缩了手回来。怎么办啊,伤口好痛啊,又没有药,要怎么睡觉啊!
&ldo;你怎么进来的?&rdo;那人又问了。
怎么进来的,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进来,郁闷死我了!
那人等了会,没见我回答,会意地翻了个身,说:&ldo;好了,睡觉吧,明天还要早起干活呢!&rdo;
干活?我呆了呆:&ldo;这里是哪里?&rdo;
那人哈哈一笑,说:&ldo;这里是紫阳宫御华殿。&rdo;
用脚趾头想想也知道这里不是紫阳宫,不说就不说,我不稀罕。往后一靠,伤口又不小心地蹭到了墙上,好痛!狗皇帝,这笔帐我记下了,要是留疤的话,我跟你没完!
抬眼看看身周的这一片黑暗,心知这一时半会看来是无法出去了,只能先过了这晚,明天再说。扭着身体换了个没有受伤的角度,侧躺着睡,但我睡觉一直不太安份,半夜又不小心蹭到伤口,疼醒了几次过来。
清晨,睡得迷迷糊糊的,被人一脚踢在背上踢醒了过来。&ldo;起来!起来!干活了!&rdo;
下意识地翻身坐起来,又扯动了伤口,疼得直冒眼泪星子。&ldo;不想挨打就走快点。&rdo;同屋的人催了我一声,我这才看清那人的声音听着挺年轻,没想到看起来这么老。一头花白的毛发像杂糙般丛生着,都分不清哪里是眉毛,哪里是头发,哪里又是胡子……
&ldo;动作快点!&rdo;
外面狱卒的一声催促,我就想起了昨晚的鞭子,赶紧爬起来跟出去。早饭是一碗稀得看不到几粒米的粥,这倒没什么,我向来不太吃早饭,但是饭后就被赶去搬砖瓦。这可是体力活,三两下就饿得咕咕叫了。搬完后,也不让歇口气,就又被赶去洗叠得像小山一样高的脏衣物。
据说浣衣局是只清洗狗皇帝和各宫娘娘们的衣物的,而宫人们的衣服,就全是由我们来洗的。看到那堆得像小山一样的衣服,我就欲哭无泪。平时光洗自己的衣服,就嫌烦了,居然要洗那么多。
在我哀叹的时候,同屋的大叔已经很淡定地清洗起来了。&ldo;大叔,你真厉害。&rdo;
&ldo;厉害什么?&rdo;大叔说话的时候,手也没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