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这个人他有些眼熟,但又说不出这种熟悉从何而来。
对于眼前这个人,他感觉不到任何的危险,却是莫名其妙的踏实。
宋焱想了好大一会儿,当然也想不出个结果,幸好他认为现在是安全的,也就放松了警惕。
“宁儿,这个人伤的这么重,你们怎么不把他抬进屋里,放在屋檐下成何体统。”
姜伯言说着,摇着头看了一眼旁边坐着的年轻人。
姜承宁右手用力撑了一下屋前的台阶,站起来,拍了拍屁股上的积雪。
“爹,我一直都在看着他,死不了,我只是不想让他进我们的房子。”
“怎么了?我可没定这个规矩啊!谁说不能让别人进我们房间啦?”
姜承宁停顿了一下,不知怎么回事,粗声粗气的,正要说话,却被姜伯言拍了拍肩膀,拦下了。
“宁儿,不用说了,我知道,你娘的事情,这么多年了你还是放不下,都怪我,我不该把外人随便带到家中。”
姜承宁“哼”了一声,转过身开始摸眼睛,一边的玉儿也突然低着头安静下来。
姜伯言俯下身,整理了两下宋焱身上的一层野猪皮。
伸手扶起担架的两个扶手,“宁儿,起来起来,帮个忙,把担架抬起来。”
“爹,真要把他抬进屋里吗?”
姜伯言点了点头:“他不是一般的人。”
说完,他又感觉说错了话,“哦,他这个人啊!我是说他的伤不一般,伤的太重了,再不治就真的活不了。”
玉儿看了看哥哥,哥哥又看了眼妹妹,两个人面面相觑,不知所以然。
三人一起将宋焱抬进屋后,姜承宁从厨房取了些吃食。
便以劳累了一天需要休息为由,进房间去了。
姜承玉看了一眼哥哥不悦的黑脸,知道他那脾气,也没有去多问,就开始帮着父亲一起为宋焱疗伤。
宋焱躺着不动的时候,或许是血液流通不畅,亦或是被外面的冰冷天气冻僵了,不怎么感觉到疼痛。
等被抬进屋子里后,霎时疼痛难忍,时而感觉骨肉分离,时而感觉肝肠寸断,更甚者还有万虫琢身的感觉。
姜伯言虽是猎户,亦略懂医术。
特别是长期在外又与世隔绝,对跌打损伤之类的诊治技巧算是颇有了解。
经姜伯言一起一落的来回倒腾几番,宋焱惨叫连连,终究也是顶不住,晕倒过去。
姜承玉心头一惊一乍,在旁边稍坐了一会儿,看到流了很多血。
后又看到父亲拿针线,缝补人的血肉皮肤。
禁不住满眼的血腥,也悄悄走进房间歇息去了。
天亮之前,宋焱的伤情算是得到了控制。
疼痛让他昏了过去也是万幸,要不然在没有麻药的情况下,必然是生不如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