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点头,“嗯。”
“你嗯什么?”他听着好笑,嘴角到底扬起了弧度。
“好像是我……洗发水的味道啊,你没骗人,”黎雾闭了闭眼,还很困倦,脑袋磨蹭他肩窝,“对不起嘛。”
“……”
“我忘记告诉你了,昨天洗面奶的瓶子空了,我就把赠送装的袋装洗发水……给灌进去了。”
终于承认了错误。
薄屿动了动唇,还没说话。
“你别生气了,”她小声地,一边犯困一边更环紧他的肩,像是撒起了娇,“我这周好累哦,真的……忘记了告诉你这事了,害你用错了。”
她打着哈欠,喃喃自语:“你要是觉得脸上不舒服还是怎么,等会儿,我陪你去看看医生?”
“别生我气了,好不好。”
哄他也软绵绵的。
“……不然,”她最后语无伦次着,“我也不理你了。”
听着,马上又要睡过去了。
倒是也没到看医生的地步。
昨天被螃蟹夹伤了,他就被她和朱从义轮番笑话了一遭,到底是不好再有什么脾气。
女孩儿的脑袋歪在他臂弯,一只手还虚虚勾着他脖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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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姿势别扭又难受。
一侧的床垫深陷,他臂弯挟持她的力道渐渐舒缓了下来,她也更往他怀里磨蹭了两下。
“说了对不起就没事了吗,”薄屿用下巴抵住了她额头,“嗯?我就这么好哄吗。”
黎雾迷蒙着“嗯”了声:“我不是都对你好好道歉了。”
“叫你起床你还是我的错了?”他又是冷笑连连。?怎么又拐到这儿了。
还有,他这委屈的口气是什么意思。
“……就是你的错,”黎雾哼哼唧唧地回应,“心眼那么小,脾气还那么大,大早上的,烦死人了。”
薄屿:“——你敢嫌我烦?”
相拥了会儿,感受到他身上也没落过水之后那么冷了。那些脾气,好像也消弭殆尽。
“还要睡,都几点了?”他的嗓音低低的,冷冷硬硬,却又不乏温柔。
其实折腾了番,她也很难再昏沉过去了,就是不想睁开眼:“干嘛,要我陪你出去过节吗?”
“不然呢。”薄屿手指勾起了她睡衣的肩带,准备给她系的动作顿了顿,稍微揉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