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为她灌输的“知足常乐”的生活态度。
“那你呢,”黎雾问,“你今晚心情不是很好……”
她想说,是不是和这场比赛有关。
高中听说过一些传闻,他原来是专业的射击选手这类。
薄屿放下杯子,看窗外,“雨停了。
“……嗯?”
黎雾顺着看去,果然。
“回去吧?去我家住一晚,”薄屿说,“离这边不远,可能路解封了?”
黎雾的肚子不合时宜咕噜噜叫了起来。
虽然她的生理常识与性教育蛮过关,还是想把这账,赖在他给她那会儿搅弄了一番上的“功劳”上。
房间就俩人,薄屿听到了她那肚子里动静偌大的不满,无奈弯了弯嘴角:“你穿衣服,我们下去顺便看看有没有便利店开。”
“……嗯,好。”
“再找个药店,买个药膏什么的,”薄屿晃一眼她脖子,“你好像过敏了?”
“哦,这个,”黎雾想起,衣服又丢下,赶忙翻身下床去翻包,“我带了的,就是我有时候会起湿疹,南城还是太潮了。”
很丢人的,腿软了下——赖在他那会儿死死捏住她的脚踝硬生生分开她的腿。与此同时,她的腰依着他臂弯的力道,被牢牢拥住了。他的手懒懒搁那儿也不动了。
她还没穿衣服呢……
好在是带了。她习惯了一过敏就按时涂抹,晚上这顿刚好忘了。
真是,她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才找出来,就有什么东西,被他扬手丢进了她的包里。“哒——”一声轻响。是他们用了大半盒的安全套,或许还剩一两只。
“……”
他的脑子里都是什么啊?
薄屿修长干净的手指,顺手把那药膏接走,他坐回床边去。肩宽腰窄的,长腿懒洋洋抻开,脑袋还毛茸茸的,像只等她的大狗狗。
黎雾没什么好忸怩的了,于是过去。
先是坐定他身旁,她的头发被他的手拨开到一遍,那块儿过敏的在另一侧。
她又不好意思地,换了位置。
“你紧张什么。”薄屿目睹她这鬼鬼祟祟的动作,笑着。
“……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