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吧?”
“哈哈哈,是不是那天别人看到从我们宿舍出去那女孩儿来找薄屿?”
“薄屿!你快去开,别管我们死活——”
“刚谁朝我们薄屿脑袋上开枪的?”
黎雾站在门口,听到里面这吵闹,她心里暗自打鼓。
昨晚到现在,做了很久心理建设,刚给他的那枪就是她的二次警告了。
这么想,她淡定了许多。
门也开了。
“我找薄……”
薄屿本人就那么端端站在她面前,白色T恤,黑长裤。阳春白雪似的,干净又清爽,不若凡物。
黎雾准备好的台词,被堵回了嗓子眼。
薄屿看着她。
五分钟之前,凶巴巴给他爆了头,这会儿却是一道那么柔柔软软的纤细,立在他眼前。
还穿着那一件的吊带白裙,锁骨很漂亮。
脚上还是红指甲。
“黎雾,”
黎雾心想他这人,或许恶劣到连她叫什么都不知道就亲她。
她很好心,先作了自我介绍。
理由她也琢磨了整个晚上,淡着嗓音,继续开口:“我头绳儿昨晚落在你这了,我来拿。”
嘴巴快了。
昨晚?
昨晚??
……她肠子都悔青了。
“晚上”这个词,听起来,像是她那天特意说她“来月经”了,在暗示他什么似的……他们也没做什么。
黎雾被盯得心慌,动了动唇要改口解释——
“呃,我是说那天……”
薄屿把宿舍门掩在身后,好整以暇靠住了。
他半抱起了手臂,下颌微抬:“你下次能不能轻点儿。”
“……?”
和她好商好量的。
“别总咬我了?”
黎雾满脑子嗡嗡,差点忘了下来找他是为什么,“……你、你说我咬你?先亲我的人不是你吗?”
“你没享受?”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