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值沈隋他们上学,沈漾想着留个好印象,便没有反驳。
「先生说的是。」
只此一句。
「高老爷,小把件,不值钱,您拿着玩。」
商人最好的就是只进不出。
高天阔可没有郑思松那么难缠,何况谢公子对沈姑娘的态度他早都看在眼里。
日后重振将军府,沈姑娘必在其列。
他笑眯眯的,「多谢沈姑娘,老夫喜欢的很。」
郑思松斜眼看了看高天阔,老高哪里都好,就是这个脾气。
跟面团似的,没点风骨。
他冷哼一声,高天阔拍拍老友的肩膀,装作没看见。
「对了郑老哥,这就是我先前要给你介绍的两位小公子。」
他指了指沈隋和沈唐,两个少年闻声上前,「沈三公子,沈四公子。」
沈隋二人同时拱手作揖,「郑先生。」
从袖口里掏出提前准备的纸卷,「晚辈薄礼,请先生笑纳。」
纸上的墨香还有余味。
谢言川接话,「沈三哥和沈四哥晓得先生要来,提前多日便精心准备。」
有他这话,郑
思松的面色缓了缓,他单手接过,「小子客气。」
门口小二过来上菜。
圆桌上很快摆满,百年花雕刚起出来,还带有土壤的湿润。
谢言川站起来接过酒壶,正打算替先生倒酒。
沈漾在下边拽了拽他的衣摆,小谢公子瞬间反应过来,把酒壶递到沈隋面前。
「沈三哥,先生好酒。」
其中的含义不言而喻。
郑思松笑着摸着自己的胡子,「难为言川还记得。」
酒水碰着杯子。
谢言川勾起唇角,「自然记得,当初先生在谢府教川策论,从民间事到天下局,川一直没忘。」
「先生总说开智便是做人,无论摊贩走卒,还是皇亲国戚,不可因身份而区别,也不可因莫须有而错怪。」
「川谨记在心,如今川和沈家一样,皆是靠着自己的双手挣银子。」
「如此,还要多亏当初先生的教导。」
这一番话表面上是在感谢郑思松,可言下之意。
是在反驳郑思松刚刚说沈漾的那句,姑娘家还是学着琴棋书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