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之怀里还抱着被子正乐在其中的打地铺呢,这会儿听到锦歌的话人精神一抖擞:“那都不是事儿!”
这俩沆瀣一气,还能是怎么回事?就是被收买了呗。
君临彻底麻木,掀着死鱼眼去看行之:“你能不能有点职业操守?”
他仔细的整理被褥不在乎道:“哎呀,他不是自已人嘛,无所谓的啦!”
锦歌双袖掩唇笑得狡猾:“我不是自已人哦。”
行之:“……”
他赶忙站起来跌跌撞撞跑向君临身边,一把抱住她的手臂哀求着:“祖宗饶命!!!”
景帝纤细有力的五指一把卡他脸上,把他不停往这凑的脸给拍远。
人类的悲喜并不相通,君临只觉得这群人吵闹。
锦歌良心发现:“不过没关系,你再等等,不久后我就是自已人了。”
行之欲哭无泪:“再等等,去你的再等等,你先让她把剑放下啊!她要杀我能再等等吗?!”
君临冷眼:“不能。”
行之委屈,行之蹲角落画圈圈。
默默无闻的野渡站了出来,真情实感的补刀:“锦歌的心早偏向你了。”
他看着忽然安静的男人,唇边笑意揶揄:“只是一日没见,他已经提起你的名字无数次。”
锦歌的脸上没了玩闹的笑,他安静的出奇,狭长的双目不远不近的看着君临的面庞。
他无畏世俗,也不在乎规则,就算对方是男人,喜欢就是喜欢了,他敢作敢当,敢喜欢就敢承认。
但是这份分不清是停于表层好感的喜欢,还是会发展为更深处的爱慕,他自已也不得而知。
可他是愿意去尝试验证的。
人本就要涉趟爱河,才知爱的深浅。
君临没说话,她好像想要分辨野渡话的真假。
这时锦歌又笑起来还击:“你不也是,肉麻的要命,说什么还想看她唤萤,想为一个人努力一次。”
野渡一僵耳尖燥热,自觉的跑到角落跟行之一块儿画圈圈去了。
野渡就像机器,从小到大他以旁人的亲近为愿望,又需要对方下达命令他才知道怎么运转。
泽皇给他下达指令寻找景国之令,那他虚无甚至不知该如何度过的一生就有了目标,他一直为此努力。
可是现在真相揭开,他虽然依旧受到旧主的控制,但却给景帝开了独一无二的权限。
他会为了君临让他逃离牢笼的命令而努力去执行。
说到底,都是可怜人的挣扎罢了。
室内气氛有些不清不楚。
明赫温润的视线扫过屋内所有人,最后和君烬对上,小叔叔朝他一笑,两人皆露出心领神会的表情。
其他人看不明白,可是这里年长的君烬和明赫又怎会看不出来。
景帝的身上不知何时已然悄悄缠上了许多红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