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您的寝殿……殿下?”
长林话没说完,眼前已经没了身影。
谢宴攥着那盒子,一路跌跌撞撞地进了宫殿。
自打苏皎离开,他不再住在东宫,又回到从前的永宁殿,跑来用了些时间,他顾不上喘息,顺着长林指的地方,将那顶箱柜翻了个遍。
他的顶箱柜一向放的东西不多,是以谢宴轻而易举翻到了多出的一个盒子。
盒子里面,除却长林翻出来的凝露丸之外便再没有其他东西了。
可这不是他放在这的,他的凝露丸早就给了苏皎了!
是什么时候?
他搬来东宫的时候还没有的。
谢宴攥着那盒凝露丸,心中怦怦直跳。
“除却这,你还找到了什么?”
“没有了,属下看到这盒子的时候,里面只有这药。”
谢宴攥紧了药,脑中一片片眩晕。
“来人,即刻备马出宫——”
“宴儿,你疯什么?”
嘉帝沉着脸追来。
“这药是我早就给她的,她给我放回来了,她没死,她一定没死。
她只是气我,我要去找她。”
谢宴立时起身要往外,嘉帝打断他。
“也许在失火前她就已经放回来了!”>br>
谢宴脚步一顿。
“那么大的火,宫人都差点没出来,她又病重,城门早就锁了,这么多天的搜查,她若活着,早被人挖出来了!”
锐利的话又使他心头一窒,颓然的神情让太后更是心疼。
“从前你与她闹,闹的她郁结于心,如今却知道后悔了。”
“皇祖母。”
谢宴喉咙一哽。
早知如此,他绝不禁她。
太后也跟着想起来,险些落泪。
“她那天来见哀家,还跟哀家要了宫牌,说气你气的厉害,要出宫住两天——哗啦。”
“您说什么?”
谢宴骤然到了她面前。
太后愣了愣。
“那天来见哀家……”
“下一句。”
“她跟哀家要了令牌。”
立时,谢宴攥着盒子的手颤抖。
“长林,长林——
即刻去查,将几个门的守卫都叫来,查册礼当日,有没有人带着太后的令牌出宫!”
他也坐不住了,拖着病了好几天的身子奔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