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卷,是云缈的父亲曾在谢鹤身边做副将,三年前为救谢鹤而死,云缈怀着谢鹤的孩子摔落山崖,被云相救下,自此为云相义女,她的身世证据。
这一卷,是云缈与谢鹤,控制四弟,杀害四弟,取代四弟的证据。”
接连丢出几句足以让嘉帝震惊数回的话,谢宴淡淡开口。
“我要父皇,陪我演一场戏。”
对天象的流言和嘉帝不处置三皇子的不满在这一天几乎达到了顶峰,甚至有不少朝臣都开始上书,早朝之上,嘉帝“无奈”地下了旨意。
收回三皇子对城防军的管控权,幽禁其在三皇子府。
这是嘉帝第一回明面上对此做出反应,只是还没等群臣议论甚至上书,当日晚上,皇宫传来消息,嘉帝高热昏迷。
犹如在热锅里又倒了一捧油,使原本就紧张的局势更如同一张拉紧的弓。
嘉帝病倒,有人猜测是累倒,但更多的人说,是时疫。
他将朝中所有的事都交给了云相打理,甚至到昏迷前,也没再对谢宴这个儿子有其他任何一句的交代。
谢鹤站在四皇子府内,眼前局势豁然开朗,云相点头哈腰地恭维。
“恭喜殿下将成大事。”
“朝中交与你,不必让谢宴先死,我要留着他。”
此番他并不打算大动干戈,他要伪造圣旨,堂堂正正地……拿回属于他的东西。
nbsp;“传信让苏惟回来准备吧。”
谢鹤低笑一声。
此处的异动自然全被人传给了谢宴。
谢宴漫不经心地把玩着手中的兵符,那是昨夜嘉帝交到他手中的。
“云相似乎也在找这块兵符。”
“云家准备了多少人?”
“北营大将军手下三万人,还有……云相手中的,以及这么多年,大皇子暗地养的精兵。”
“着人守好,他也就高兴这一两日了。”
——
徐稷离京,快马加鞭日夜不停,第三日晚上,赶到了江南城。
才入城门,疾风吹来,他忽然咳嗽了两声。
“咳咳……”
“是不是连夜赶来,公子累着……”
近侍话没说完,徐稷脸色难看地捂住了脖子。
那上面不知何时起了红疹,风吹来,他的手落在脖子上感受到了一片滚烫。
继而徐稷探向自己的脉搏。
片刻后,他勒马。
“出城,换一处地方入山。
你也别再跟来——”
在西街待了两日,尽管他已是小心又谨慎,没想到还是染上了时疫。
此时他已经染上,便不能再入城,徐稷快马加鞭换了一处地方入山。
那山很高,他徒步上去,走到一半便头脑发昏,浑身滚烫又没有力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