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瀚龙顿了一下。
他没想到,这郑胖子还挺讲义气。
不过他也没给郑发财一个肯定的答案,上了车,扬长而去。
吕樊被蒙上了面罩,所以他并不知道车子具体是往哪开。
他听出了周围环境的安静,双手绑在背后,慢慢渗出了冷汗。
没错。
他有些紧张。
一轮弯月高挂天空。
一个男人跪在河边的石子路上,膝盖磨得生疼,疼得他咬牙切齿。
“许瀚龙,你这么多收拾我一个,算什么爷们啊?”
许瀚龙保持沉默,坐在高一块的巨石上,透过月光,看着树林里几个手下正在默默地挖坑。
挖坑的沙沙声,让许瀚龙兴奋。
却让吕樊恐慌。
“吕老板。我真觉得是,谁跟谁玩,都是天意。怪不得你跟郑发财能尿到一个壶里去。明明是我跟老安家的事儿,他非得跳出来。明明是我跟他的事儿,你非得跳出来。你们就跟个蚂蚱子似得,天天跳来跳去,不累吗?”
“御水庭一年挣这么多,都不够你花的?是想找个人替你花花是吧?”
许瀚龙点了一支烟,从石头下去,慢慢向吕樊走过去。
吕樊一张嘴,刚想说话。
许瀚龙瞅准时机,一小截烟灰直接弹了进去。
吕樊恶心的直反胃。
“正好你俩关系那么近,别说我对你俩区别对待了,都是装垃圾的地方,谁都别说谁。”
“咳咳咳。。。”
他在心里默默想了。
这许瀚龙,绝对不是一个小混混。
至少,他有前科。
几个小伙屁颠屁颠跑过来了,意思是坑都挖完了,这吕樊,应该怎么弄。
他们在问许瀚龙的意见。
而许瀚龙则是目不转睛看着吕樊。
这些日子。
他的欠款如雨后般的春笋节节攀升。
虽然这些哥几个都没找他要过,但一直拖着也不是那个事儿。
自己能穷。
那这些舍家撇业的哥几个,跟着自己不就是为了兜里装点银子么?
“其实呢。我只想带着哥几个守着名仕,过个旱涝保收的日子。可我发现,有的人就是贱,不识敬。别说是郑发财了,你吕樊,我许瀚龙其实也没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