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拂樱道,&ldo;别骗我了,一看就是没有。&rdo;
文迎儿的脑袋这时候开始昏昏沉沉的,那文拂樱却一直在逼问她,&ldo;你倒说说是为什么?有娘亲和姐姐为你做主……是他不行吗?&rdo;
&ldo;不是……我不知道。&rdo;
&ldo;这事总是男人主动的,他若不行,自然是不行的。&rdo;
&ldo;是我不许,他也没碰我。&rdo;
&ldo;你不许?&rdo;文拂樱盯着她的眼神有些复杂,&ldo;你是不是不喜欢他。&rdo;
文迎儿说不上来。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何况她连记忆都没有。
&ldo;难道没见过的人,第一眼就能喜欢么?&rdo;文迎儿答,&ldo;我大约是还没喜欢他。&rdo;
文拂樱却涩涩地一笑,&ldo;初见便喜欢的也大有人在,只不过不一定有那个缘分长相厮守。&rdo;
&ldo;那他就没有强迫么,男人有时不会管你愿不愿意的。&rdo;
&ldo;有一次……&rdo;文迎儿越发困倦了。她迷迷糊糊想起上次在亭子里,他亲吻她的时候,她内心也没有那么抗拒。
&ldo;如果你实在不想让他碰你,我倒是有个法子。&rdo;
&ldo;……嗯?&rdo;文迎儿半听半睡,呼吸也渐渐沉了。
&ldo;现成的人儿,那绛绡本就是随嫁给冯熙的,在家时就说了给她做个通房。我看若你实在不愿意他碰你,就让绛绡填补,这样他就不会整日缠着你不放。&rdo;
&ldo;……或许吧。&rdo;
又模模糊糊说了几句,文迎儿便睡着了。
半夜时才醒过来,门口的守夜婢子看见她道,&ldo;方才冯二哥过来问询,姑娘什么时候回去。按照礼俗,二姑娘回来得同新婿在一起,否则惹人闲话。&rdo;
&ldo;冯忨呢?&rdo;
&ldo;小外侄就在姑娘那屋的隔壁耳房。&rdo;
文迎儿道,&ldo;那你领我过去罢。&rdo;
那婢子将她领到她那屋去,正要进门时,听见里面女子的呻吟声。
&ldo;嗯……啊……&rdo;
文迎儿头皮一紧,外面风更大了。只听旁边婢女说,&ldo;这……这声音是绛绡吧,好大声。&rdo;
文迎儿冷冷道,&ldo;是她。&rdo;
那婢子听出来她语气,尴尬道,&ldo;虽然咱们都知道绛绡是冯二哥的通房,但……她也太不节制了,今天是姑娘的大日子。&rdo;
&ldo;谁说她是通房的?&rdo;文迎儿转头过去盯住那婢女,大晚上的,那婢女看见她的眼睛里冒着光,登时吓得往后一退,&ldo;是……是大姑娘说的啊,绛绡就是通房,这冯二哥当然也知道……&rdo;
&ldo;冯熙也知道?&rdo;
&ldo;既是随嫁,那岂有不知?&rdo;
那婢女看她神情冷酷的,便想赶快离去,&ldo;送到了,二姑娘且自己进去罢……二姑娘不必这样动怒,现如今连驸马都是三妻四妾的,那帝姬们都争相博个大度贤名呢……&rdo;
文迎儿头疼,突然间竟同情起韵德帝姬的遭遇了。那婢女临走前道:&ldo;姑娘若是不高兴,要不直接进去叫停?这样就是难看了些。若不然,还是随我去大姐那里睡吧。&rdo;
文迎儿的手靠在门上,里面已经没有发出声音了。她今天吃的药药效还在,脑袋浑浊一片。或许文拂樱说得对,这也是一个解脱自己身上麻烦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