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吟来了点兴致:“怎么说?”
“还能是哪,咱们宗这么快知道,当然是和我师尊有关的地方。”吕婧柳说,“襄国皇室的二皇子失踪了。”
“怎么又是襄国皇室,仁启皇帝造了什么孽,没掏掏国库请几个大仙看看国运风水?
统共这么几个儿女,受宠的不受宠的接连出事,下一次怕不是失踪的就是他。”
“近些年是不太平,不知是否又要有战乱。”吕婧柳叹气,“宗门已经派常师兄前去寻人,说来秋吟你是不是认识这个二皇子?毕竟是平阳公主的兄长。”
对了,平阳公主。秋吟问:“见过一面。他什么时候失踪的?”
“不久之前,好像就是灼兰失踪之后。”吕婧柳也发现不对,“难道这两件事有什么关联?”
听风道,听风楼旁的面馆。
一个黑袍子的人坐在角落,细看衣边有红色暗纹,那人看不出男女,整个人罩在宽大的袍子里,掩藏在袖子下的手端起酒碟,爽快地仰了半碗,往桌上一扔,酒水绕着碟壁晃了一圈,愣是没撒出去一滴。
“啾啾。”面馆里的花鸟叫了两声报时,又过了一个时辰。
很好,她一面未见过的便宜大师兄,第一次见面就迟到了三个时辰。
店里的客换了一波又一波,只有秋吟为了不被掌柜赶走,面前摆满酒壶和花生米。
去你的师兄,姑奶奶我不等了。
“老板,结账。”秋吟将灵石扔在剩下半碗酒的碟子里,压了压兜帽,趁着天黑前再次混进听风道的人群。
作者有话要说:
第45章师兄
躲过一场生死,秋吟对听风道已算熟悉,起码表象的路她闭眼能摸一遍。秋吟在听风道绕了好几圈,看遍热闹,最后重回首饰铺子,客未少,反而生意比之前红火。
她难免好奇,拉过一个伙计问:“你们家胖掌柜呢?”
谁知那伙计脸色一变,比“嘘”的手势,紧张地看眼四周:“您是老客吧,肯定有段时间没来,我们换掌柜了,之前那位您还是别提,被上面的给……”
他手掌抹了一下脖子,旁人目光扫过来,他又恢复热情的笑:“客官选个什么样的,需要我给您介绍几个吗?”
“都行,”秋吟的黑袖里垂出一个鼓鼓囊囊的灵袋,“你看着办。”
“诶这边请。”遇到财主,伙计连忙请人往台子走,刚要介绍满桌珠光,就听秋吟调笑似的问:“你不会要说‘以我天人之姿,这些都配不上我,不如进里面看看’之类的话吧?”
伙计的笑僵住,干笑:“您这,果然是熟客,我哪敢。”
“你们……的掌柜就挺敢。”秋吟无声处也做了个抹脖动作,“你说你的。”
这位客乌漆嘛黑,穿得和风骑的大人们一样,整张脸隐匿在兜帽里,只刚才一个动作,干净利落带了些杀意,还知道听风道的弯弯绕绕,是个刺头。
伙计顶着压力,一件一件为秋吟介绍,秋吟抓着台上的花生往嘴里送,根本没认真听。
等伙计说得上头,秋吟突然问:“你们新掌柜在哪?”
“风娘去……”伙计急忙住嘴,“您问这个干什么?”
“换了个姑娘。就是,首饰铺子让个胖男人当掌柜,你们上面的以前怎么想的。”秋吟笑了笑,“听起来是个美人,我想给我夫人买个簪子,上次相中了一根,那胖子许诺给我,结果转手让别人挑走了,这让我很难办啊,请你们风娘来给我挑一个呗。”
伙计只想送走危险的麻烦精:“掌柜的不在家,您还是改天再来吧。”
“我着急,给指个路。”秋吟拍了拍伙计肩膀,伙计被灵力压得肩膀低了一下,他欲哭无泪,不敢招惹,还是指了路,正在听风楼面前街道的尽头。
“谢了。”秋吟将灵石袋扔给伙计,伙计忙接过,摸着满满灵石的棱角,又觉富贵险中求,复杂地目送客人离开。
秋吟背离听风楼前行,走得很慢,停在尽头,愣是什么都没找到,一条街挨个店来过扫几遍,仍没找到钟楼。
不见仙的确麻烦,也不知三问钟还在不在。但反正也问不出悲风剑的过往,和严良才那句“不可问人心”,秋吟于是作罢。
她正要往回走,四面突然罩下天网,四个风骑一手一角,围成圆要将她困住,紧接着从侧面冲出一个人,拉起秋吟就要走——没拉动。
秋吟甚至反手拽回那人,生怕他能逃脱。网落下,网里的两人面面相觑。
风骑大喊:“百大人有令要抓的人,都给我让路!”
秋吟关注点清奇:“百里耳不姓百里吗?”
被她拽着的男人竟然也顺着问:“百里耳不是个称号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