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些暗戳戳的关心使方才沈落雪的疏离越发清晰地涌现在脑海内,使温墨越想越气。
他随便给自己使了个清尘术,衣服也不换就往床上一躺,然后把灯一关,被子一盖。
沈落雪上楼准备洗澡,路过温墨的方向低头一看,门缝内没有一丝光线透露出来。
沈落雪愣住了。
睡这么早?
不过对方天生体弱,睡早点也无可厚非。
虽然是这么想着,但洗完澡的沈落雪还是有些担心,脑海里浮现出方才这人沉默地生闷气的样子。
医生说对方最好不要情绪波动过大,也尽量不要有负面情绪,不然对身体不好。对方估计是被他刚刚有意无意的疏离给气到了。两人从小就亲密无间,无话不谈,方才那般估计让他伤心了。
沈落雪垂眸。
他只是想到对方莫名的疏离他了几年,又和路寒生在一起过,那路寒生害了他差点家庭破碎却还念念不忘,心里就有一股闷气。
还是去看看他吧。
作为别墅的主人,他手里有每一个房间的钥匙。但温墨并没有反锁门,沈落雪轻轻打开,借着从窗帘缝隙里漏出来的月色隐约看见床上鼓起的一个包。
那个包上下均匀地伏动,床上的人似乎已经睡熟。
沈落雪想要退出房间,却无意间瞥见了放在床头柜上的没有任何拆开痕迹的药。
“……”
他无奈地走回到床边,打开了小夜灯。
“醒醒,医生说药必须吃。”
见喊不起来人,他轻轻推了推。
鼓包蠕动了一下,随后恢复平静。
“吃完药再睡。”沈落雪嗓音大了些。
鼓包传来一道不耐烦的闷哼声,似是因为被吵醒生气了。
“墨玉,墨玉?”
“白家弟弟?”
叫了好几声,鼓包抖没有动静。
沈落雪终于发现不对,一把掀开了被子,把床头的灯调亮了些。
床上的人连睡衣都没换,只穿着白天的衬衫缩成一团,原本齐整的衣服被揉的皱巴巴的。
夜灯光线并不是特别亮,但也能看清那蜷缩着的人此时正皱着眉头。
沈落雪碰了碰他的脸,随即立马缩了回来。
好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