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池自己都吓了一跳,偷眼看了看时谨,他虽然面无表情,但薛池就是知道他在装逼。
不到一刻钟车子就到了渡假村门口,薛池向小青年道过谢下了车,看着眼前高大上的一片建筑,深吸了一口气。
她牵着时谨走了进去,找到了自己原来家所在的地方,原来的老房子已经不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栋小别墅。
大概是她站得太久,有个工作人员模样的女人开着辆小型低工作车停到了他们身边,女人下了车:“你们好,要租别墅吗?这栋36号别墅分上下两层,共八百平米,上下共十个房间,你可以只租一层,在窗边就可以看到海,风景特别好。”
她一面说话,一面眼睛就不停的看时谨:帅得简直一塌糊涂!看看这身重磅真丝手工衣裤,那不都是富贵闲壕才穿的嘛!
薛池倒是不介意自家男人被人吃豆腐,他长这么张祸水脸,介意得过来嘛!她呃了一声,渐渐找回语感:“不是,这个别墅什么时候建的啊?”
“十年前改建的。”
薛池点点头:“十多年前我曾经在这里住过,所以来看看。”
女人噢了一声,更热情了:“那您更要住以前住过的地方才对呀!”
薛池想了想:“只要一个房间,行吗?”当年她还是个学生啊,口袋里能有几百块钱还是因为要进货把全部身家带身上的原因,奢侈的包一层别墅就别想了。
女人眼睛滴溜溜的瞟着时谨,觉得看他这样子,这气度,怎么能只住一间呢?不过反正现在不是周末,空着也是空着:“也行,五百元一间每晚。”
真t贵,当年她们渡假村非节假日住宿才1oo一间好不好!
薛池从布包里拿出五张红色纸币,对方一看就瞪大了眼:“这么老的钱你还留着啊!中间都换了三版了,这不能用了!”她一脸‘你跟我开玩笑吧’的表情。
薛池尴尬的把钱收了回去:“早晨出门拿错钱了,这是收藏用的,不好意思啊,没办法了,下回再来。”
她拉着时谨转身就逃难一般往沙滩上走。
时谨一直神色不动,高人风范。突然他双眼微睁,脸裂了。
薛池察觉有异,扭头一看,哈哈直乐,原先被几棵树遮了目光,现在直接看到了沙滩上,就看到有几个女人穿着比基尼在沙滩上行走,这可把时谨给震住了。
她拉了拉他的胳膊,让他附耳过来悄声说:“这是泅水所穿衣物,不必大惊小怪。”她心中大快,只道不知被他送了多少次“大惊小怪”,今日终于还了一次了。
她再拉着他往前走,他就垂着眼入定了,怎么也拉不动了。
薛池咬着牙笑,勉强道:“□□,施主何不看穿这红粉骷髅?来来来,走走走!”
时谨便侧过头来看她,似笑非笑道:“‘玩火自焚’四个字怎么写,你可知道?”
薛池立刻就萎了……没办法,这世界上还有一种不是体罚的体罚,算是他的杀手锏。多年来,她作为一块被耕坏的地,在关键时刻总斗不过这头累不死的牛。
既然旧地已经物是人非,薛池也并没有说死心眼的一定要住进别墅去,她现在琢磨的是怎么换点新版的钱。来之前也做了准备,她直接带了二十根金条。
领着时谨在附近转了一圈,硬是没找着出手的地方,这附近变化大归大,但所有设施都是围绕海滩渡假所建,步步都是美食住宿娱乐,却并没什么金店当铺之类。
难不成她心心念念惦记的现代就这么对她?让她带着老公来睡大马路?
薛池盯着时谨,大概是她愧疚的眼神太明显,时谨不由问道:“怎么了?”
薛池尴尬道:“并无此间通行的货币,今日食宿且没得着落了。”
时谨淡淡的噢了一声,又问:“可需有路引户籍之类文书?”
薛池一跳三丈,把这个忘了,钱都换版了,身份证呢?
她掏出小卡片一看,就算没换版,也过期了!这次真的惨了!
看她蔫头搭脑的样子,时谨于心不忍,像往常一样用手掌将她的头压近一些,轻轻的在她额角亲了亲:“好了,无妨事,往日里我们也不是在荒郊野外夜宿过。”
那怎么一样!薛池心道,那都有侍卫燃火堆、搭帐篷,现在却可能真要找个桥洞躺着了!
被爱护的女人心智成长都低于年龄,薛池彻底懵逼了。
反倒是时谨牵了她手道:“此处兑不得金条,我们且先换一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