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了,他想要去阳台吹风,感受城市的呼吸,却一头撞在落地窗的玻璃上。
妖怪少年对这道透明的结界充满了好奇,伸手戳了戳光洁的玻璃,然后将两只手掌贴在玻璃上,像是垂涎橱窗里糖果的孤独的小孩儿,对着城市中这轮陌生清冷的月亮发出一声孤寂冗长的嚎叫。
夜深了,他晃荡去了浴室中,将自己整个儿泡在水中。
衣服里外湿透,黏在身上不舒服,加之刚才灵力使用过度,他已经维持不了人形,露出了兽耳和毛茸茸的大尾巴。
尾巴卡在裤衩中,十分难受,他索性脱光了衣裤,大狗般甩了甩湿漉漉的银发,踩着一路湿痕朝卧室走去。
第二天一早,林恬在床上翻了个身,条件反射地撑懒腰,却一手搭在一个光滑矫健的背脊上。
她一愣,下意识摸了摸,掌心下的肌肤触感极佳。
瞌睡虫瞬间吓跑,她睁开眼一瞧,顿时大叫一声,红着脸往后直缩道:“你……你怎么在我床上!衣服呢?!!”
银发兽耳带着大尾巴的美少年,不是玄晖是谁?
居然还是全-裸!!!
“衣服湿了,不舒服。”玄晖被吵醒,撑着床起身,腰腹处硬实的线条一览无余。
“你你你别坐起来啊!”林恬一把掀起被子盖在他身上,堪堪遮挡住他令人血脉偾张的重要部位。
她又隐隐发起金光来,咬着舌头问:“话说玄晖,你怎么又变回原来的样子了?”
“干活,累。”玄晖看起来的确脸色不太好,加之一-丝-不-挂,简直像纵-欲过度的后遗症。
美少年妖怪朝林恬靠近,皱着鼻子在她肩窝轻嗅,哑声唤了句“林恬,给我”,下一秒就循着她的呼吸准确吻住了她的唇,唇舌并用,贪婪地汲取灵力——因为太饿太虚弱,今天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来得热烈。
这已经超出“借力”的范畴了,林恬面红耳赤,身体像是矿灯一般迸射出炽烈的金光。
(十)
开学前,林恬去了一趟宿舍,打算趁着陈娜她们还没来,把衣服什么的都搬出来。
玄晖自然也跟了去,宿管阿姨管得严,林恬就让他乖乖在楼下等。
一开寝室的门,就见于婷婷愁眉苦脸地站在宿舍中,指着林恬的衣柜说:“林恬,陈娜那小贱-人把你的衣服全剪坏了。”
林恬冲上前,衣柜里的t恤、外套、裤子基本都被剪刀剪了几道口,只剩几件大衣还幸免于难。
“报警吧,林恬。”于婷婷安抚她,“你越是退让,她就是越是嚣张,就算她家里有钱有势,也不能这样乱搞吧?简直就是个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