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莎吓得呆坐在位置上,哭都不敢哭,她的父亲却没有多少胜利者的喜悦,那张支票被他潦草地塞到衣兜里,他完全不在意女儿的反应,充血的眼睛盯着男人:&ldo;快!第二局!&rdo;
老黄虽然也有些害怕,但一直拉住老伴的手,不住安慰她:&ldo;没事,很快就过去了!&rdo;
他的夫人虚弱地朝他笑了笑,拍了拍他青筋密布的老手。
最镇定的,当然还是英俊大叔跟变态九厥,九厥更是很不要脸地吻了吻支票,还对人说了声谢谢。
黑妇人还没死,那张牌里的&ldo;生命迹象&rdo;还存在,所有消失的人,应该都是被这种类似的术法给困住了。这些扑克本身就具备了封印的能力,能够让每张牌都有这么强的力量,始作俑者不容小觑。
这时,少了一只胳膊的日本人面色惨白,嘟嚷着:&ldo;够了够了,已经贏够了!我不玩了!&rdo;说罢抓起支票就跑。
一张扑克飞出去,他在后面微笑:&ldo;比赛结束前,不接受退场。&rdo;
减员很厉害,现在只剩我们七个。
&ldo;第二局,开始。&rdo;他开始洗牌。
才发了‐圈,老黄突然不对劲了,捂着脑袋,大声喊疼,整个人从椅子上跌了下去,身旁的九厥忙将他扶住,可就坐在他另一边的老伴,却只是看着他,没有任何惊惶,反而很释然。
很快,老黄的头痛又消失了,他像根本不知道之前发生了什么似的,坐回椅子上,茫然地看了看左右,说:&ldo;开始!&rdo;
这一局的尾声,让人很纠结‐‐只剩父女,三张牌,女儿两张,父亲一张。
如果父亲抽中对牌,那丽莎就是最终输家。
从一个正常的逻辑去推论,遇到危险情况,父母通常都会本能地保证儿女的安全,可是,我现在却非常不安。
父亲的手指,在女儿的两张牌上犹豫不决。
丽莎泪汪汪的眼睛,十分无助地看着父亲。
&ldo;你说那家伙是在担心自己,还是女儿呢?&rdo;九厥凑过来,我们对这个父亲的期望都很低。
&ldo;反正我不想再有人出事。&rdo;我已经有了打算,大不了耍赖砸场子,反正钻石我也赢了,支票也有了。
这时,男人突然走到丽莎父亲身边,笑着对他耳语几句,又拍了拍他的肩膀,走开了。
见势不妙,我起身快步走到男人身边,将他往后一拽,低声问:&ldo;你跟他说什么?&rdo;
他也不隐瞒,指了指沙漏,说:&ldo;每一局都有时间限制,如果时间到了你们还没有结束比赛,所有人都会被判输。我觉得这次的参赛者都很有趣,所以想帮你把而已。&rdo;他绅士地拉下我的手,笑着在我耳边低语:&ldo;我只是跟那位父亲说,左边那张是你的对牌。&rdo;
王八蛋!
我回头,那个当爹的居然真的捏住了左边那张牌,眼看就要抽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