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
祁幸一脚踩空了楼梯,滚了下来。
一切发生的太快。
宾客中传来几声惊呼:
“啊——”
“天呐!”
场面登时混乱不堪。
宾客们慌慌张张,有人往前迎,有人往后躲,绅士的西装被撒上香槟,贵妇忙着去扯被人踩住的长裙。
“小心!”
三个男人都朝着祁幸摔倒的地方飞奔。
“祁幸!”
应灼安和封阙飞扑在最后几级台阶上,膝盖重重磕了上去。
雷亚斯三步并作两步地从二楼往下跑,“小幸!小幸!”
祁幸滚了十余级台阶,头晕眼花地摔在地上起不来。
应灼安头上的冷汗噼里啪啦滚下来,扶着祁幸靠在自己怀里,刚要抱起来,祁幸闷哼一声:“疼……”
应灼安立刻不敢动了。
“摔哪了?哪疼!?”
“叫医生过来!!”
三个男人此起彼伏的声音混合在一起。
过度的担忧和恐慌不是能装出来的,宾客们诧异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各怀心思。
封阙丝毫不管别人怪异的目光,用手贴了贴祁幸煞白的脸,“宝贝,告诉叔叔哪疼?”
祁幸皱着眉头道:“腿疼。”
雷亚斯吓得声线都抖了:“可别是骨折了。”
祁幸面容扭曲,补充道:“我走得好好的,也不知道怎么了,好像有人突然踢了我一脚似的,一下子就踩空了。”
话音落下,封阙顿时寒毛倒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他怔然看向墙上的古董挂钟,上一世的此时此刻,他踢了祁幸的膝窝,逼他下跪给人道歉,当晚战火四起,他们一行人徒步走了几个小时,祁幸本来体力就差,腿又疼,他小心翼翼拉着自己的衣袖说走不动了,可他……
此后的无数个夜里,他都在质问自己为什么就那么狠心?
医生抬着担架赶来,应灼安和雷亚斯寸步不离地陪着祁幸去医院,宾客们识趣地品酒聊天,人一下子散开了。
只有封阙还留在原地,一动不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