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思屿抿抿嘴唇,指了指她手上那张色彩鲜艳的卡通地图,说:“不好意思了。”
她眨了眨眼:“你是?”
“?”
他惊觉她的懵逼状态或许不是睡醒,而是失忆症第一次醒来。
“不是,你怎么在这?”
“我以为你还没醒……”吴思屿讪笑两声,“我是秘书部的,来给你们增加工作量了。”
“啊,秘书部!你居然是魔鬼阵营的吗?”眼睛瞪大,眉毛拧起,她脸上表情终于生动起来。
“有这么严重吗……”
“有啊!我这星期以来完全在被秘书部摧残啊……”
“我们那边也好忙,现在办公室没一个活人,每个部门的进度都得派人跟进……”
“你们只需要派出一个人就能奴役我们一整个部门的人。”莫忘觉得自己根本就没醒,还在梦里,噩梦。
“来吧,”他抬手转了转手表表带,用春风和煦的语气说,“部长说了,让我监督你干活。你平时在哪儿画画?”
莫忘看见那笑脸,只烦躁得想吃纸和画笔:“为什么又要重画!”
“真的对不起,是因为有临时调整的内容。”吴思屿好言好语地安慰着。
“你先保证这是最后一次。”她眼神微眯,一副谈判代表的架势。
“很难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听听看,听听看!人言否!谈判失败,莫忘转头欲走。
那决绝转身的身影,让吴思屿一瞬间脑海闪回到那场雷雨天里。
他情急之下,下意识伸手去拉住她的手腕。
【啪嗒】
掌心落在手腕的瞬间,清脆一声。
两人同时一僵。
。
一如之后某年某月某日,熟悉的触感。那是他第一次冷脸一声不吭,紧攥莫忘同一只手腕,强势地拽着她走出校门。
。
好纤细!
吴思屿像被烫到似的立刻弹开手,手忙脚乱地道歉:“对不起!那我保证,这是最后一次。”
莫忘甩甩手腕,皱眉撇嘴,一脸嫌弃,冷酷地指出一个事实:“你怎么能保证别人的事情。”
“唔唔!”正话反话都让她说了,一向能言善道的吴思屿只急得又说不出来话。
莫忘其实想走也走不了,秘书部还有个雷厉风行的秘书长,她又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哪敢真撂挑子?
两人就这么别别扭扭地僵持了一会儿,最后还是莫忘先叹了口气:“说吧,哪里要改。”
吴思屿被她这一招“打一巴掌给颗糖”拿捏得死死的,喜形于色,立马掏出手机开始念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