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幽怨地看了朱棣一眼:“我真的可以拒绝吗?”
“不行!”
朱棣冷冷道。
朱瞻基无语。
“那么,孙儿谢恩领旨!”
朱棣满意地点点头,语气缓和了些:“小子,这事你别怪我,我也不容易啊。
夏原吉不给我钱,我还想打仗,总不能空着手吧?只好自己攒点私房钱,到时候用它去打仗,看他还能说什么?”
朱瞻基沉默不语。
心里怀疑:那些钱难道不是我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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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瞻基虽然无奈,但对于这位祖父的行为倒也能理解几分。
身为一个总在战事中奔波的皇帝,虽拥有碾压邻国的强大军力,却因囊中羞涩而难以为继,这种窘迫实属不易。
或许倾诉过后,朱棣的情绪好转不少,他整理了一下面容说道:
“山东、山西、河南、顺天、徐州、安徽、江苏等地精选的精锐三日前已接获我的指令,正赶赴宣府和大同集结。
明日清晨,我将亲自带领凤阳的兵马前往主营。
我离京后,朝廷内外大小事务皆交由你处理,若有闪失,提头来见!”
朱瞻基闻言郑重点头,笑着回应:“爷爷放宽心,您不是让爹给我做副手了吗?他经验丰富,绝不会出错。”
“油滑!”
朱棣听罢笑着斥责了一句,但并未多言。
毕竟连他自己都这样打算。
若非如此,他又怎敢轻易把监国重任托付给从未涉足政务的太孙朱瞻基呢?
想到这里,他摆摆手,喝道:
“去吧!”
“是!”
朱瞻基答应一声,拍拍屁股站起便离开了。
……
汉王府,宽敞明亮的练功房里,朱高煦和朱高燧各自左手持木盾,右手握木刀,彼此戒备地对峙着。
木刀碰撞,木盾交击,两人全力以赴,哪怕对手是亲兄弟,此刻也毫不留情。
随着战斗愈加激烈,木器碰撞声愈发急促。
直到一声清脆断裂声,两柄木刀同时断为两截,接着木盾相撞,两人精疲力竭,在反冲力下各退十余步才停下脚步,气喘吁吁。
从状态来看,身为汉王的朱高煦显然更强一些。
“二哥真厉害。”
朱高燧接过侍女递来的毛巾擦汗,活动肩颈后走到朱高煦身旁坐下,满脸钦佩地说。
朱高煦听后并无得意神色,而是挥手让房间里伺候的人退下,随后躺倒在地,仰望屋顶陷入沉思,低声问道:
“老三,咱们敞开来说点心里话,怎么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