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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65(第1页)

,事情就会越复杂。”

我立刻想起了信昌银号金库的事情,之前路阿爻暗示过我,信昌银号的事四哥十有八九是完全知情的,但已经那么久了,他都没有主动跟我提起这个,这里面的水到底有多深。

于是我靠四哥近了点儿,试探道:“四哥,信昌银号金库到底是做什么的?我在那里的档案里看见了外公的名字,他老人家往里头存了什么东西?”

四哥又吸了口烟,听我这么问他倒是没有任何奇怪的情绪反应,反倒很平静地说道:“既然你已经看见了,我也没什么可瞒你的,实话告诉你,我同样也在查这件事,从神农架回来之前,有个陌生的号码给我打了通电话,对方说信昌银号金库有我想要的东西,于是我就去了。”

“我在那里发现了记录着师父名字的册子,但据我所知,师父生前并没有往金库里存什么东西,后来我又去查那个号码,发现号码已经被人注销了,只查到那个号码的归属地在内蒙。”

我没想到四哥这次那么坦荡,但凡他和以前一样说句“这不是你该问的”,我都会肯定地将他归为跟这件事有关联,然而他就这么简简单单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我,我一时间就拿不定主意了。

我脑子一热,偷偷凑上去问四哥:“我有个想法,你说会不会柳三水还活着?”

四哥吸烟的动作瞬间就顿住了,仿佛从我的口中听到这个名字有多么的可怕,他看着我皱皱眉:“说说你的想法,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我快速整理了一下脑子里的线索,就跟他简略叙述了一下我们在甘肃地下无主墓里看到的密文,以及何瑜后来回家时调查的结果,最后就是我发现的云南盗洞,洞壁下凿子的手法与甘肃那些纵横交错的盗洞手法如出一辙。

“这些事,他们也都知道?”四哥问。

我下意识看了眼船舱,随即点了点头。

四哥叹了口气:“你真是什么事情都瞒不住,我们去的另外几个凶墓里也发现过不同的密文,但密文很短,只有几个字符,翻译出来的意思扑朔迷离,你猜的不错,柳三水确实有可能还活着,但他为什么不出现,为什么不回柳家,这是最重要的问题。”

我回头,柳婉就站在甲板上,手插在口袋里,不知道在想些什么,风卷起她的发丝,她将头发别到耳后,看着漆黑一片的海域。

“行了,你好好睡觉别想太多,这些事情我会继续查下去的。”

四哥说完就将我往船舱的方向推了一把,我感觉他其实是想赶紧打发我走,自己跟柳婉享受二人世界,我发出一声轻哼,撩起帘子就重新进了船舱。

船舱的床位已经基本睡满了人,舱内空气不流通,以至于我进去的一瞬间就有点想出去趴着呼吸新鲜空气了,但不睡觉是不行的,晚上海上的风大,出去不保暖肯定会着凉,船舱虽然拥挤,但好歹能临时凑合避风休息。

何瑜的床位紧靠在我身边,床头上四哥让人放置了我的工具袋,我将皮质卷带掀开,不仅一样东西没少甚至还给我拿了几本“开锁大全”供我参考,看来四哥为了解开这匣子确实用心良苦。

我将包裹搁在床头,简单洗漱完之后就坐去床上,戴上眼镜翻了两下那几本开锁大全,有些失语。

四哥看来真把我当开锁匠了。

这只匣子跟普通锁的关窍哪怕有一丁点共通之处,我都不至于开到现在也没摸到头绪。

第150章沉船坟场

就这么,我捧着匣子在床上熬到半夜,线头还在匣子里我就迷迷糊糊抱着匣子和纸睡着了,一合上眼那股疲惫就潮水般席卷了我,外面似乎很吵,但我睡死了,一点儿都听不到。

唯一有了点儿意识,还是路阿爻早上从我怀里抽走匣子的时候,我惊了一下,睁开眼模模糊糊认出是他,接着我又往船外张望了一眼,天都没亮,于是我就再次蒙上被子,倒头睡了过去。

睡到九点多,我翻了个身,睁开眼时整个船舱的床位上就只剩下我一个,我坐起来,揉了揉乱糟的头发,就见小伍正坐在不远处的木板凳上,翘着二郎腿看报纸。

我没睡醒,坐在床上发了会儿呆,又伸了个懒腰,伸长胳膊摸了摸旁边何瑜的床位,床铺是冷的,人已经离开许久了。

我看向小伍:“怎么这么安静,他们人呢?”

小伍翻了页报纸,指指窗外让我看:“少东家,船已经行了一上午了,东家和玉老板带队下水测绘,水下地形很不明显,要花很长时间才能缩小范围。”

听他这么说,我连忙趴到船舱唯一的小窗上向外张望,就见我们的考察船此时正如同一片叶子,在偌大的海面上显得有些单薄无助,昨天那些礁石早已消失,此时我们的位置,四面都看不到什么参照物了。

我猛地回头,问小伍:“你为什么这么清闲,你没去帮忙?”

小伍冲我呵呵一笑:“这里范围太大,几乎所有的伙计都下水了,东家怕你醒了没人会害怕,特地留我在船上照看的,而且不仅是今天,我这些天的主要任务其实就是看着少东家你,东家不让你乱跑。”

我跟泄了气的皮球似的靠坐在床上,抱着手臂都快气成河豚,看来我真是半点无法挣扎,四哥简直拿我当三岁小孩儿看,他对于上次把我放去云南的事一直耿耿于怀,这回指定是怎么着都不愿意我跟队的。

床头的九环玉匣被红布重新裹起来,放置得端端正正,锁眼里我用来画图的线绳被人整根取了出来,本来杂乱无章的工具也被按照型号大小码好摆在匣子边,不得不说,路阿爻是这艘船上为数不多的讲究人。

我从床上下来去洗了把脸,抱住九环玉匣,撩开船舱的帘子,把那种老式折叠桌和脱了线的马扎抽出来,在甲板上坐下就继续摆弄那匣子。

坐了没多大会儿,水面上就一阵浪涛翻滚,很快一个背着氧气瓶全副武装的蛙人从水里浮了上来,看不清楚脸,不过以我的直觉,应该是何瑜没跑。

于是我连忙站起来跑到船沿把吊网放下去,那蛙人拽住网一步一步攀上来,最后被我拉扯翻倒在船上,溅了我一身水,新换的裤子被他搞湿了一半。

何瑜把面罩脱下来瘫坐在船上,他甩了甩湿漉漉的头发,叫骂道:“妈的!累死爷了,少爷你睡醒了?咱们都下去两三趟了,你愣是睡得跟死猪一样,这是饿醒了还是渴醒了?”

“去你丫的!你他妈才死猪,沉得我刚才差点被你拉进海里去,我四哥昨天找了三四个人才把你抬上床,你倒有脸数落上我了,老子为这破匣子奋斗一夜,这结构图都快画完了,怎么,我今天起晚点儿还不成了?”我骂他。

骂完他我就拍拍裤子起身,湿着裤子坐在马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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