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祥其人自小在王府皇宫浸淫,知道君君臣臣父父子子道理,也很怕八贤王多思多想,猜忌于他。是以不敢明言,却又心中好奇,所以不敢隐瞒,拣出来说与八贤王,让八贤王自私自量,自探究竟,也有让八贤王防患未然之意。
只不过当时没有挑起八贤王好奇:“他是个乡下婆子,你以为怪异也不意外。听包拯说那瞎婆原是乞婆,被白家所救一直居住草州桥,本王岂能认得,她这样说,应是尊重客气之意吧。”
赵祥当时还很是失望呢!
不料八贤王一夜辗转,却越想越不对劲,大清早心急火燎叫来赵祥细问究竟:“你再说说,那瞎婆如何说话?说原话。”
赵祥见父王忽然相问不免疑惑:“所有话孩儿昨个都告知父王了,父王是否看出什么不妥?”
八贤王摆手:“罗嗦什么,把你昨日之行再说一遍,仔仔细细,一字不漏。”
赵祥不敢违命,略一思忖道:“我最早见了玉衡妹子,又见了他义兄白玉堂,然后海尔在廊上见了玉衡妹子义母,孩儿便上前行礼问安,瞎婆言说‘世子客气,坐吧,你父亲身子还好吧,替我带声好,就说我谢谢他了!’孩儿回道父王安好,她甚高兴,夸奖说句’好孩子’。”
八贤王微一沉吟有道:“就是这样?”
赵祥忽然那还一闪,兴奋起来:“哎哟,孩儿想通哪里不对了。”
八贤王也甚兴奋,以为自己猜对了:“快说说,哪里不对?是不是瞎婆面貌有甚不妥之处?”
赵祥摇头道:“不是,当时孩儿进得院内,玉衡妹子与白玉堂都给孩儿行礼口称小王爷,只那瞎婆端坐不动,她明知道孩儿身份,孩儿给他作揖见礼,她也坦然受之,毫无惊慌不安。对,就是这样,她神情坦然自若,似乎根本没有给孩儿行礼之意。还有,玉衡妹子态度也很奇怪。她曾经暗示他义兄白玉堂与孩儿行礼,却并未提醒她义母行礼。再有,公孙策对那瞎婆口称‘老夫人’,态度甚为恭顺正因这种种反常之态,才让孩儿才觉得怪异。”
八贤王闻言再也坐不住了,起身吩咐道:“顺轿。”
赵祥一路跟随:“父王这是?”
“打道到开封府!”
一时人马萧萧,轿夫奔走如风,一行人前呼后拥来至开封府。
包公得了消息慌忙出迎:“不知贤爷驾临,未曾远迎,还请贤爷恕罪,后衙饮茶。”
八贤爷却脚底如风:“不了,本王先去梧桐苑吧!”
包公闻言眉峰一耸,眼眸传信,目视展昭,展昭躬身一笑:“容属下先行一步,替王爷开道。”
一个晃身,失了踪迹。
包公躬身一请:“贤爷请先到书房饮茶,少时展护卫回报,再去梧桐苑不迟!”
八贤王却将手一摆:“本王想单独与她们母女谈谈,就先不劳烦包卿了。”
包公闻言一愣,与公孙先生眉目交汇:难道八贤爷听到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