洗澡水兑好,我爬进水中便虚脱得不愿再动,多亏家里有个司徒静初,我疲惫的闭着眼睛,任他替我搓洗身体,头发里也湿了,他又叫了热水为我洗头。
中途我问他,如果我以后在大昭混不下去了,要去别国,他跟是不跟?
司徒静初清脆的道了句,&ldo;跟、&rdo;
我心中烫贴,感激的捏他屁股,道了声多谢。
后来擦干头发便睡了,那会儿天还未黑。
大清早,隐约听见院子里有人在吵架,尤其司徒静初的公鸭嗓最难抗拒、
&ldo;你嚣张什么啊?你妻主不过就是个走后门的,当年我娘都是硬考过的,哼、还有你,你以为我不知道吗?当年我爹怀着我的时候,你还给我娘抛媚眼,可惜我娘都不屑理你,哼哼。&rdo;
&ldo;你个泼夫,谁给你说的则个?再敢乱讲,小心我撕烂你的嘴!&rdo;
&ldo;来,你撕个试试,看我不打断你的手、真当小爷乳素的不成?&rdo;
&ldo;嘿呦喂,我堂堂学士夫郎还不敢动你个乡爷村夫!看我不撕了你,唉哟……&rdo;
好多几个小厮喊起来,&ldo;不好了,打起来了!&rdo;
屋外更吵,打得鸡飞狗跳的,我裹着被子,站在门口,透过门缝窥视,其实啥也看不着。
起来发现自己可穿的衣服全不见了、我总不能裹着被子去拉架吧?
再说有孟浅看着,想也出不了事的。
倒是司徒静初那货,看起来不是善茬,徐氏估计也讨不到什么便宜。
骚动被徐老的一声怒喝镇住,随即听到徐氏嚎啕大哭,好像被打伤了。司徒静初也不甘示弱,大抵是拿出了平时耍混的狠劲儿,哭声震天。
徐老再喝,却是不管用了,一大一小俩男人,正哭得起劲儿,谁喊都不好使。
对此我是深有体会的,司徒静初正儿八经混起来的时候,连我都没辙。
终于徐老想起我来,推门,我给她让进来,忙把门关上。见我这时候还裹着被子,光着俩小腿的样子,徐老惊得瞪大眼睛,&ldo;你衣服呢?&rdo;
我摇头苦笑,&ldo;我也想知道。&rdo;
最后,还是谷雨给我拿了一身换上。
今日太阳好,我自己的衣服都在院子里晒呢,徐学士给买的两身则躺在院子的地上。其中一件还被徐氏用脚踩着。
司徒静初见我出来,便不哭了。我看他眼睛都不红,肯定是雷阵雨了一下。
倒是徐氏,脖子被抓了几条血痕,头发也被扯得跟乱鸡窝似得。尤其墨蓝色的对棉襦裙上,好几个脚板印。
果然司徒静初战斗力强悍。
徐老问我,&ldo;这事儿你怎么解决?&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