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白晏:“嗯。”
元璀:“……”
元璀“啪”地捂住脸,一点点地缩进了窝里,准备给自己屁股点上火然后灰飞烟灭。
那地方一看就是别人咬的,而且咬痕还很新,想想只能是自己。元璀偷偷摸了摸自己嘴唇,发现嘴唇有点肿,说不定还真是咬人咬的。
难道他梦里对齐白晏痛恨至极,直接半夜钻被窝咬人了?
越想越可能,元璀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丢脸至极的臊意如同大火灼烧,将他架在火上烤,汗水捂了一脑门,不想再出去了。
齐家离学校不远,车程十几分钟就到。现在才早上六点多,齐白晏被他这么早闹醒,神色看起来不太好,眼睑下浮着若隐若现的青色,但细细一看,又像鸦羽般的睫毛搭下的阴影。
衬衣布料盖过肩膀的咬痕,那处还泛着火辣辣的痛,嘴角的伤口也未好得完全。
他的视线在拱起的被褥上停顿了一瞬,垂着眼,一粒粒扣上衬衣的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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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起得好早啊。”齐泽笙笑眯眯地将早饭端到桌上,抢先道:“我下去买的,可以放心吃。”
校服被严严实实地拉到顶,看不见脖子,小尖下巴往衣服里面缩,试图遮掩神色。元璀抿着唇,脑袋低得快要垂到桌上,耳朵红色未褪。
齐白晏摩挲着掌心的牛奶杯,神色淡淡的。
齐泽笙:“小元的衣服都干了,等会儿出门时就能换上了。”
元璀:“……谢谢。”
齐泽笙:“阿晏,我给你买了个新水杯,一起带上?”
齐白晏:“不要。”
齐泽笙并不恼,反而精神百倍,“对了,小朋友们,昨晚睡得好吗!”
没人回答。
这一下如同投石问路,啪嗒摔进了水里。齐泽笙视线在他们两人中来回转了几圈,发现这俩孩子神色都不太对,一个看上看下,一个直视前方,基本没有对上视线的时候。
齐泽笙心里咯噔一下,心想难道昨晚吵得更厉害了?
齐泽笙试探着道:“小元可以经常来吗?我很欢迎的。”
元璀将唇抿得发白,脑内费劲地思索着昨夜发生的事情,整个人还处于余惊未消的状态,可惜一点都想不起来。甚至隐隐相信齐白晏的说辞,是自己半夜到处乱爬,对人耍流氓。
元璀张了张唇,“谢谢大哥,但我……”
齐白晏漫不经心地咬了口吐司。
元璀:“……”
元璀偷偷瞄齐白晏,生怕他将自己昨晚做的“很色”的事说出来。但破天荒的,齐白晏今天就像失去了逗弄的兴趣,看起来心情不太好。
元璀斟酌了许久,换成了很委婉的,“……以后还是不来了吧,我晚上打呼噜,很吵的。”
齐泽笙笑道:“打呼噜有什么关系。”
元璀摆摆手,“不了不了!我真的不能再麻烦你们了。”
齐泽笙见他非常坚决,“不是过夜,也可以来找阿晏玩,到点我送你回去。”
元璀绞尽脑汁地思索着说辞,“我……”
椅子“哗啦”一声。齐白晏起身,拿起椅背上的书包。
齐泽笙看他只吃了两口的吐司和一动未动的牛奶,“不吃了吗?”
齐白晏:“走了。”
元璀慢吞吞地起身,同样拿起书包,做贼心虚地跟在他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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