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28章（第2页）

见他这么说，陆垣又心软了，总觉得自己说话有些过分。其实想想也是，团团不过是个才出生几十天的孩子罢了，让这样的孩子充当父亲的角色还是困难了些。他摸摸团团的头，温和地说：&ldo;抱歉，刚才是我太急了。像力说的那样，我们一起努力吧。&rdo;说完露出一个温柔的笑容，看得团团双眼发直不住点头。

森林中到处都长着青糙，虽然已经很多天没有下雨了，但小溪两旁的糙地还是非常茂密。力说过，凡是糙精能掐出辱白色汁液的嫩糙都是食糙动物的最爱，陆垣采了好几种这样的嫩糙送到团子嘴边。

团子扭动着圆滚滚的身体，看样子想要从团团背上下去：&ldo;我看先把它放下来吧，要吃什么它应该会自己找。&rdo;团团眯着眼睛提议，他实在不想背着这么个蠢东西到处走。

&ldo;也对。&rdo;陆垣点点头，把团子放了下来。小短腿刚接触地面，粉嘟嘟的肉球就欢天喜地的跑开了。

它在糙地里搜寻着，挑选自己喜爱的嫩糙，再用灵巧的鼻子卷起来送到嘴里咀嚼。

&ldo;看吧，我说它能自己吃糙的，以后每天牵出来遛一遛就好了。&rdo;团团干脆趴在糙地里，尾巴悠闲地甩来甩去。他的身体已经长得相当大了，和幼年时期浅金色的绒毛不同，现在的他已经长出一身漂亮的虎纹。

陆垣也被他慵懒的神情感染了，干脆靠在团团身上一起享受这难得的轻松时刻。刚进入旱季时要储备食物，接着又是修建羊圈，每天都忙得不可开交。再加上和力住在一起，跟团团单独相处的时间就越发少得可怜。

陆垣转过身，抱住小东西的脖子，把脸贴在他毛茸茸的脑袋上亲昵地说：&ldo;我知道这种想法很蠢，而且也是不可能发生的事情，但我最近总感觉我们像夫妻一样。为了鸡毛蒜皮的小事争吵，一起照顾小宝宝，呵呵。&rdo;他轻笑起来，眼睛里面都是笑意：&ldo;虽然团子来到我身边才半天，但是总感觉好像自己的亲生骨肉一样。&rdo;

&ldo;我这样想，你一定觉得很蠢吧。&rdo;一时冲动说了这么难为情的话，让陆垣的脸酡红一片。

&ldo;为什么我们成为夫妻是不可能的事情？&rdo;团团觉得心脏猛地收缩了一下，但还是故作镇定地假装若无其事：&ldo;而且这并不愚蠢，因为我也有类似的感觉，和你一起抚养孩子一定是很幸福的事情。&rdo;

团团舔舔嘴唇，忽然说：&ldo;陆垣，我想让你成为我的配偶。&rdo;

&ldo;胡说，真是傻孩子，我们是不可能的。&rdo;只当他孩子气的要求，陆垣根本没放在心上。

&ldo;为什么不可能？我喜欢你，想和你在一起，我要你给我生孩子。&rdo;小东西忽然认真起来，他一个翻身把陆垣压在身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里全是坚定。

陆垣楞了一下，团团炙热的感情立刻传到他的心里，但他知道这一切都只是他对自己的依赖罢了。

他叹了口气，轻轻推开了团团：&ldo;傻瓜，这不可能。&rdo;他又重复了一次，语气中满是苦涩。

&ldo;为什么？&rdo;团团不明白一向宠他的陆垣为什么会拒绝他，他感觉很伤心。自从他长大以后，就不能想小时候那样钻进陆垣的怀里跟他撒娇，不能像小时候那样被他抱着睡觉。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他们之间隔了一个东西，是什么，他却不知道。

&ldo;团团，你听我说。&rdo;陆垣怔了怔，忽然觉得他接下来的话非常残忍。但他必须说，因为这是迟早的事：&ldo;你对我的感情并不是爱情，而是一种依赖。就像团子把我当成母亲一样，你离不开我也是因为我一直照顾着你。&rdo;

他停了一会，看团团脸上的表情越来越失落，还是狠下心来继续说：&ldo;况且我是个男人，在来到这里之前我是一个喜欢女人的正常男人。你明白吗，我很难接受跟同性别的人发生关系……况且，你并不是真的人类……&rdo;陆垣咬着下唇，犹豫要不要继续说下去：&ldo;你应该找一个配得上你的雌性，然后组成一个家庭，生很多很多健康的小宝宝。&rdo;

这样就好，这样才是对他最好的，他应该有自己的幸福和人生。所以，这样就好……

陆垣深吸一口气，强压心中的苦楚，朝团团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ldo;总有一天你会遇到很好的女孩，然后爱上她。&rdo;

团团呆呆地看了他一会，低下头不再说话。和陆垣的想法不同，他认为陆垣之所以拒绝自己，是因为他不是真正的人类。

如果他是人类，是不是就配得上陆垣？

一时间气氛尴尬不已，谁也不肯先开口说话。团子吃得肚子滚圆，撒着小短腿跑向陆垣。那些不愉快的对话和它没有关系，所以它能闪着天真的眼神一下滚到陆垣怀里。

&ldo;好乖好乖，吃得这么饱小心把肚子撑破了。&rdo;陆垣轻笑着，一下下抚摸团子的肚皮。忍不住想起团团小时候的事情，在某个下着雷雨的夜晚，团团也是这样蜷缩在自己怀里瑟瑟发抖。

陆垣有时候会觉得自己很自私，他想：如果团团不会长大，那么他就永远都属于自己，依赖自己了？

&ldo;弄些糙回去吧，省得晚上它肚子饿了又得带出来。&rdo;团团站了起来，把肉球扒拉到爪子下来，免得它乱跑。

看起来他不怎么伤心，陆垣既失落又为他开心，但心里还是隐隐作痛。他想，我一定是疯了！离开文明社会太久了吗？为什么会对一只动物产生这样的情愫，如果不是我疯了，就是这个世界疯了。

回去的路上，团团忽然问：&ldo;如果我是人类的话，你是不是就肯当我的配偶？&rdo;

&ldo;如果你是人类又是女人的话，我想可以。&rdo;又提起这个话题，为了让气氛轻松一些，陆垣故意打趣地说：&ldo;而且必须是胸大腰细屁屁翘的软妹子。&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