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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二章 跨年的遗憾与期盼（第1页）

冬日的跨年清晨，苏晓晴家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温馨，客厅的暖气嗡嗡作响，混着咖啡机传来的浓香，让空气多了几分慵懒的暖意。苏晓晴窝在沙发上，穿着厚实的米色毛衣和松软的睡裤，长发随意披散，几缕落在肩头，像泼墨画上的柔软线条。她抱着手机，指尖轻轻摩挲着萤幕，昨晚林子昂传来的讯息还在眼前：「晓晴，明天我们一起跨年吧，去吃晚餐看烟火，然後找个地方倒数，好不好？」她嘴角扬起一抹笑，眼底闪着期待的光，心里像灌满了蜜。

她回想起之前圣诞节的甜蜜时光——摩天轮吊舱里的深吻，他的唇温热而急切，舌尖在她唇间掠夺，带着玉米浓汤的馀味；还有爱情宾馆里的第一次亲密，他小心翼翼地进入她体内，疼痛中幸福大於一切。那份温暖还残留在她心底，像一团火烧得她脸颊微红。她低声自语：「这次跨年一定更棒。」脑海里浮现出他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街头，耳边是倒数声与烟火响的画面，甜得她忍不住咬了咬唇。

母亲苏丽华从厨房走出，手里端着一盘刚切的柳橙，散发着清甜的气息，见她傻笑，放下盘子，调侃道：「又在想子昂了吧？」她的嗓音温柔，带着点揶揄，手指轻敲沙发扶手，围裙上还沾着几滴水渍。苏晓晴脸颊一热，低头嗯了一声，慌忙掩饰：「才没有啦。」她偷瞄父亲苏明远，他坐在餐桌旁，低头翻阅报纸，穿着深蓝毛衫，袖口挽到手肘，露出结实的小臂。听到这话，他眉头微皱，闷哼一声，没抬头，却让气氛多了几分紧绷。苏晓晴咬着唇，心里暗暗祈祷，今天能顺利说服他。

午餐时间，餐桌上摆着简单的家常菜——一盘炒青椒牛肉，牛肉的鲜嫩混着青椒的清香扑鼻；一碗番茄蛋汤，热气中透着酸甜的滋味；还有热气腾腾的白饭，粒粒分明，散发淡淡米香。苏晓晴深吸一口气，鼓起勇气开口：「爸妈，今晚我想跟子昂一起跨年，去吃晚餐看烟火，可以晚点回来吗？」她的声音软糯，带着撒娇，双手合十，眼底闪着水光，像只讨糖的小猫。她偷瞄父亲，期待他点头。

苏明远放下筷子，脸色一沉，低声说：「不行！」他的嗓音低沉如雷，筷子敲桌发出清脆响声，碗盘微微一震。「上次圣诞节就晚归，说什麽晚餐时间回来，结果拖到晚上九点半才进门，这次还想出去？门都没有！」他语气硬得像石头，眉头皱成川字，眼底满是怒意与酸涩，手掌攥紧报纸边角，纸张发出细微的咯吱声。他想起那天晚上，她九点半才踏进家门，他站在客厅来回踱步，心里像压了块石头，担心她路上出事，又气她跟那臭小子黏太紧。如今跨年又提晚归，他气不打一处来。

苏丽华瞪他一眼，手肘轻撞他胳膊，低声说：「哪有晚到哪里去？我还以为半夜才回来，九点半有什麽大不了？」她试图缓和，指尖轻敲桌子，青椒牛肉的香气弥漫，却掩不住气氛的紧张。她夹了块牛肉放进丈夫碗里，语气温柔：「跨年而已，年轻人开心点，你别老绷着脸。」

苏明远不接受，手掌猛地一拍桌子，汤碗里的番茄蛋汤晃出几滴，溅在桌布上。他低吼：「九点半也是晚归！年末街上乱七八糟，万一出事怎麽办？那臭小子靠不住，我不准！」他语气坚决，眼神扫向女儿，像头护崽的熊，报纸被他攥得皱巴巴，眼底的怒火藏着不舍。他心里想的，是那臭小子若再让女儿晚归，他非得上门找林家算帐不可。

苏晓晴愣住，眼底闪过失望，手指攥紧毛衣下摆，指尖陷入柔软的织线，低声说：「爸，你怎麽这样……上次也没多晚。」她咬着唇，声音颤颤的，眼底水光更浓，难过地看向父亲，像被抢走糖果的孩子。她想起圣诞节的甜蜜——子昂在两人高潮过後温柔地拥抱她，低声夸她可爱，那一刻幸福得像融化的糖，如今却因父亲一句话化为泡影。她心里酸涩，埋怨的情绪像潮水涌上，却不敢多说，只能低头沉默。

苏丽华叹了口气，夹了块白饭拌着牛肉放进女儿碗里，低声说：「别跟他计较，他就是舍不得妳。」她转头瞪丈夫：「说一两句就行了，跨年而已，你吓着孩子干嘛？」苏明远闷哼一声，低头喝汤，汤匙敲碗发出细响，未松口，脸色却稍缓，像是被妻子瞪得没了脾气。苏晓晴低头扒饭，米粒黏在筷子上，却咽不下一口，心里像堵了块石头。

下午，苏丽华敲开女儿房门，见她窝在床上，手指无意识攥着被角，眼睛红红的，像哭过。她坐下，手掌轻拍女儿肩膀，低声说：「晓晴，别怪妳爸。上次晚归，他担心得睡不好，怕妳路上不安全，又怕妳跟子昂太亲密，控制不住自己。他老派，把妳当掌上明珠，舍不得妳长大。」她语气温柔，指尖摩挲女儿手背，散发熟悉的温暖，继续说：「我知道妳难过，可他脾气上来得先让他发泄。堵不如疏，顺着他点，他慢慢会接受现况。子昂那孩子靠得住，妳爸只是需要时间。」

苏晓晴低头，咬唇沉默，眼底水光闪动。她心里想着：我知道他为我好，可我刚跟子昂那样，跨年不能一起，我真的好难过。她想起之前宾馆里他的温柔——他小心进入她体内，低声问「疼吗」，她咬唇摇头，幸福感压过疼痛。那是她藏在心底的小秘密，羞涩又甜蜜，怎麽可能随便说出口。她深吸一口气，勉强点头：「好吧，我听妈的。」声音细细的，带着不甘，却多了分理解。

她起身回房，关上门，窝进被窝，手机拨通林子昂号码。电话响了两声，他接起，低声说：「晓晴，怎麽了？」他的嗓音温暖，像一阵风吹进她心里。她哽咽：「子昂，爸不让我跟你跨年，说上次晚归太危险，我好难过……」她声音颤抖，泪水滑落脸颊，打湿枕头，断断续续说：「我想跟你一起倒数，看烟火，什麽都好，可他不让。」她抽泣着，诉说思念，像只受伤的小猫寻求安慰。

林子昂沉默片刻，低声说：「我也好难过，晓晴。爱妳正浓时，跨年不能一起真的很遗憾。」他的语气低沉，带着失落，手机那头传来他翻身的细响，像在床上辗转。他深吸一口气，温柔安慰：「别哭了，我的宝贝。虽然今晚不能一起，但农历过年我去妳家拜访，好好讨好叔叔，刷个存在感，让他接受我，怎麽样？」他笑着补充：「我要当他最好女婿，妳别难过了，笑一个给我听。」

苏晓晴破涕为笑，泪水还挂在脸颊，嘴角却扬起一抹弧度，低声说：「你真的会去？我爸很严哦。」她擦了擦眼泪，手指攥紧被角，心里甜得像吃了糖。他笑：「为了妳，我什麽都敢。叔叔再严，我也要让他喜欢我。」她脸颊泛红，低声说：「那你可要加油，让我们以後能天天腻在一起。」她的声音软软的，像融化的棉花糖，带着期待与甜蜜。两人聊着思念，他说起之前她喂他玉米浓汤的可爱模样，她笑着回忆他笨拙擦她嘴角的样子，语气渐轻快。结束通话前，她低声说：「晚安，子昂。」他回：「晚安，晓晴，做个好梦。」她放下手机，眼底水光淡去，嘴角扬着笑，心里的酸涩被他的温柔抚平。

跨年夜，苏晓晴与父母在家度过。餐桌上摆着简单晚餐——母亲炒的葱爆猪肉，猪肉的鲜嫩混着葱香扑鼻；一碗冬瓜排骨汤，汤面漂着几片葱花，热气中透着淡淡清甜；还有外送的卤味拼盘，卤鸡爪与豆干吸饱酱汁，散发浓郁咸香。苏明远坐在沙发上看跨年节目，偶尔哼一声，像是馀怒未消。

苏丽华端着盘卤味走来，放在桌上，低声说：「晓晴，吃点东西，别闷着。」她点头，拿起筷子夹了块鸡爪，咸香在舌尖散开，心却不在焉，回想林子昂的声音，勉强笑着应付母亲的问话。电视里传来主持人倒数声，她低头咬着猪肉，葱香混着酱味，却咽不下一口，心里空落落的。

林子昂在家与父母看节目，餐桌上摆着母亲做的家常菜——红烧鱼，鱼皮煎得焦脆，酱汁浓郁；一盘炒高丽菜，翠绿叶片沾着油光。他拿着手机，偶尔收到她讯息：「你在干嘛？」他回：「陪爸妈看电视，想妳。」她笑回：「我也想你，晚安。」他放下手机，吃了口晚餐，虽然美味可口，但心里却酸甜交织。他看着电视里的烟火，心想若她在身边，他会牵着她的手，低声说「新年快乐」。如今只能隔着萤幕思念，他低头笑了笑，眼底闪过一抹失落。

夜深，林子昂躺在床上，房间静得只剩呼吸声。他脑子翻腾，回想青梅竹马时苏明远的慈祥——那时他常跑去晓晴家蹭饭，苏明远笑着多夹块肉给他，还夸他懂事。如今变成岳父，却板着脸反对晚归，他心跳加快，低声自语：「要真在一起，还得过这关。」他想像拜访场景——穿着整齐上门，手里提着礼物，结巴说「叔叔好」，苏明远冷哼考验他，他紧张得手心冒汗。他翻了个身，手指攥紧被角，心里紧张与决心交织，低声说：「为了晓晴，我得努力。」他闭上眼，安抚自己许久，脑子里全是她的笑脸与苏明远的严脸，纠结半天才勉强入睡，这夜满是愁绪与期待。

苏晓晴躺在床上，手指抚过手机，指尖还残留按键的凉意。她回想他的安慰——「农历过年我去讨好叔叔」，心里甜得像吃了糖，却掩不住跨年的遗憾。她低声呢喃：「子昂，你要加油哦。」她闭上眼，脑子里全是他的声音与温暖，心跳渐稳，带着这份思念沉入梦乡。梦里，他牵着她的手，走在热闹街头，烟火在空中炸开，她靠在他肩上，低声说：「新年快乐。」

这夜，两人隔着距离，各自度过平淡跨年，思念如线牵连彼此。林子昂的紧张与苏晓晴的期盼，像冬夜里的星光，微弱却明亮，为未来铺下伏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