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有事要忙吧,”吴世轩看见不远处一个工作人员向他们两人的方向走来,显然是冲着林瑾瑜来的,“我自己随便逛逛就好。”
吴世轩以一个普通的观展者的身份,在展厅里慢慢逛着。
还在巴黎留学时,他就热衷于各种展览。为了一个喜欢的画展,一下课就坐几个小时的火车赶去现场,或者在同一天搭两班来回的飞机,只为了看完展览后还能赶回来确保第二天能准时上学,这样的事对他来说并不稀奇。
在吴世轩看来,灵感的闪现并非凭空而来,或者依赖幻想。
他的艺名——“Sillage”,本身的含义是指“物体在水中移动时留下的波纹或尾迹”。
正如同他将自己视作灵感的载体,而非创作者。
他认为他笔下的作品只是灵感的缪斯借由他的手、他的笔,换了个方式呈现了出来而已。
因此,他必须把自己活成一块海绵,尽情地汲取着他目所能及、灵魂所能感知的一切。
逛到一条之前未曾留意过的走廊,顺着往里走,吴世轩才发现里面别有洞天——原来是一个与前厅相连的独立小展厅。
白悠悠此刻正站在一幅自己的画前,与一个打扮前卫的中年人交谈,似乎谈到了什么有趣的话题,她轻轻抿着嘴唇,唇角边绽出两个浅浅的酒窝。
一段时间不见,吴世轩已留意到她的变化——一身剪裁得体的高级职业套装,与人交谈时自信从容的姿态,已经完全脱离了当初那个略带腼腆小助理的影子。
他下意识地把手插进外套口袋,无意间触碰到了口袋里的邀请函,薄薄的纸张在指尖刮擦,连同他的心底也隐隐生出几分刺痒。
等送走了与自己交谈的中年人,白悠悠走向已经站了有一会儿的吴世轩。
吴世轩还是老样子——望向她的眼里总是明媚的温柔,含着淡淡的笑意,像是最温柔的阳光在照拂着她。
也许是久违的单独相处,面对吴世轩的目光,白悠悠觉出些窘迫,她只能随便找出个话题来打破这微妙的气氛:“没有带上你的那位女伴一起来吗?”
上次在餐厅撞见吴世轩带着女伴去用餐,白悠悠第二天就给吴世轩补寄了一份邀请函,并向他表达了自己考虑不周的歉意。
“我想她未必真的对这个画展感兴趣。如果带她来,也许反而坏了我看展的兴致。”吴世轩耸耸肩,答得坦然。
他留意到这个小小的展厅里,似乎摆着的都是自己的作品,俨然像是个专属于他的独立展示空间。
这是因为白悠悠特意将吴世轩的画统统放到了这里。
这个小展厅空间有限,吴世轩的画往这里一放,其他人的作品便不适合再摆在这里了。
喜欢狂爱牢笼请大家收藏:()狂爱牢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