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3章（第2页）

&ldo;不怕，她一直那样，神神道道的。&rdo;

或许这一唱真有宽心效果，回来的路上，老头儿轻松多了。

&ldo;我还能活几天啊，&rdo;他反复念叨着，&ldo;活一天算一天，你们愿怎么闹腾就怎么闹腾，我眼一闭，管这些破事?!&rdo;

我和吴小冉相视一笑，心照不宣。

&ldo;你们两个小孩还是别在这里了。&rdo;老头儿走着走着，突然转头。

&ldo;去哪儿?&rdo;

&ldo;哪都成，要出事了，血流成河!&rdo;

&ldo;神婆的话也能信?还成河，一共才几个人?桶都流不满。&rdo;我不屑地顶了他一句。

老头儿愣了一下，没再说什么，继续往前赶路，嘴里哼唱着：&ldo;儿孙自有儿孙福，儿孙祸来也挡不着……&rdo;他走得很快，像在奔跑，转眼就把我们甩在后面了。

&ldo;真服了。&rdo;我说。

&ldo;又怎么了?&rdo;

&ldo;这村子里的人，是不是都爱唱几口啊?&rdo;

&ldo;嗯，风俗。以前还流行对歌呢，人说着说着话就唱上了。到了春天，这山望着那山头，男女对唱，要是唱到郎有情妹有意，就可能托媒人谈婚论嫁。&rdo;

&ldo;好玩。都唱什么?&rdo;

&ldo;多了去了。&rdo;

&ldo;来两首我听听。&rdo;

&ldo;忘了。&rdo;

&ldo;来一遭，摸一遭，看看短褂布裙腰。只有上面凸着……&rdo;刚唱到这儿，就让吴小冉打断了，她狠拧了下我胳膊，&ldo;好的你学不会啊，学这些乱七八糟的?烦你!&rdo;

26

那天回去后过得有些古怪，老头儿没去巡山，而是在院子里铺张破凉席。他坐在上面，身边放着一壶酒和一碟花生米，摇着蒲扇，像说书人一样，摆起龙门阵。

他讲的不是建文帝，而是建文帝的忠臣方孝孺。老头儿的记忆力特别好，里面的诗句都能一一朗诵出来，或许这些故事世代流传，他早就烂熟于心。

方孝孺是建文帝最亲近的大臣，他也视建文帝为知遇之君，朱棣的第一谋士姚广孝曾跪求不要杀方孝孺，否则&ldo;天下读书的种子就绝了&rdo;，当时朱棣答应了他。

南京陷落后，方孝孺闭门不出，披麻戴孝，日夜为建文帝痛哭，弄得朱棣很没面子，就把他关到牢里。

后来朱棣要拟即位诏书，大家纷纷推荐方孝孺，于是又把他从狱中召来。没想到方孝孺当众号啕，声彻殿庭。朱棣也颇为感动，走下殿来抚着方孝孺的肩膀。

&ldo;先生不要这样，其实我只是效法周公辅弼成王来了。&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