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说123

第50章（第2页）

吴小冉哭了。

&ldo;吴爷爷。&rdo;

老头儿闭着眼，一行浑浊的泪沿着脸慢慢爬下来。

&ldo;我没用了。&rdo;老头儿说。

&ldo;爷爷。&rdo;吴小冉跪下来握着他的手，泣不成声。

老头儿终归还是没出去，他侧身躺在床上，一直到下午，都没吃什么。

真得请医生了。

我下山去沿路打听着，一个背着筐子割草的老太太告诉我杂货店旁边即有一家会看病的。我按她的指示过去，那家的房子斜着，已经塌了一半，屋檐上长着半人高的荒草，根本不像有人住的样子，门口还摆着只花圈，几根哭丧棒。看来老太太记错了，不会是连医生都死了吧?

回来时老头儿已坐在床上了，吴小冉说刚喝了碗粥。

&ldo;没有大夫。&rdo;

&ldo;咱们去县城吧。&rdo;

&ldo;不去，&rdo;老头儿听到了，&ldo;我活了八十几年，早活够了。&rdo;他仔细理着帽子上的雀翎，有一支似乎是折断了。

&ldo;吴爷爷，你别担心。我看能不能捉到只山鸡，拔它几根尾巴毛，再接个新的。&rdo;我安慰他，不知他发现了撕坏的袖子，会说什么呢?

&ldo;皮之不存，毛将焉附?&rdo;老头儿苦笑着。

我没听懂这话是什么意思。

&ldo;过来吧。&rdo;

&ldo;哦。&rdo;我还迟疑着，吴小冉也一副不解的样子。

&ldo;给你们看看这个。&rdo;

我们坐在他床边。

老头儿掀开席子一角，床上有个洞，他把胳膊伸下去，拿出来一样东西，是上次我见到的那个小木盒子。

他按了一下上面的铜扣，盒子开了。

里面有层红色衬垫，还有一把弯弯的生锈小刀，一张发黄的纸。

地图?

老头儿徐徐把那张纸展开，上面竖着写着几行繁体字，房里光线太昏暗，我看不清具体是什么。

&ldo;朱元璋亲笔写的度牒。&rdo;

&ldo;是给建文帝的?&rdo;我记得先前曾在史队长给我的资料上看过这段故事。

&ldo;对，他生前就已经写好了。&rdo;

&ldo;他早预料到他大孙子会逃亡?&rdo;我觉得诧异，对这事我一直犯迷糊。

&ldo;他手下有个神人刘伯温，通天地术数，早就推算出来了。&rdo;

&ldo;那为什么不事先解决燕王?&rdo;

&ldo;不舍得啊，燕王也是他的骨肉，跟他一起出生入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