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一把抓住房青玄的手臂,刚才看到房青玄与太子关系那般亲密,她才意识到此人真的能救她家官人,并非是说大话。
妇人眼中冒着希冀的光,像是抓到了救命稻草,死死地抓着房青玄:“大人,你先前说保管我家官人无事的,您一定要救救我家官人,求您了。”
元宝那个小碎嘴子,忍不住说:“你不是不相信我家大人吗,方才叫你把信物拿出来,你还以为我家大人是想要找你要定情信物,害得殿下都误会了。”
妇人虽年纪有些大了,但风韵犹存,平日里见惯了想要调戏她的登徒子,便以为房青玄也是。
妇人羞愧地低下头:“妾身多有冒犯,请大人恕罪。”
房青玄儒雅一笑:“无碍,把信物交与我吧,你且快些回去,看看老夫人身体要不要紧,再劝她宽心,莫要担忧。”
妇人在袖中掏了掏,什么也没掏到,于是往头上摸索一会,从发髻上取下一枚做工精细的步摇,她双手奉上,眼含泪光:“妾身与官人结发十五年,这是他送给妾身最值钱的一样首饰,今日本想戴着去见妹子,却没想突生变故……”
房青玄也是双手接过步摇:“夫人带着孩子回去吧,金银你去送送,顺便给老夫人送些补品。”
袁夫人感动不已:“大人的大恩大德,妾身一辈子都不会忘,佐儿,佑儿,还不快跪下磕头。”
两个小少年膝行过来,冲着房青玄重重磕头:“谢大人救父之恩。”
“快起来吧。”房青玄一手搀扶一个,把人扶起,瞧着这两少年生得端正,眼神坚毅,一点也不怯场,心中很是满意。
送走了他们母子三人,房青玄回头,正要与太子说两句。
结果刚一回头,就埋到了太子胸口,接着头顶冷不丁响起一句:“房子珩,那两个少年是不是生得很不错。”
房青玄知道太子又要发癫了,叹道:“殿下别耽搁时间了。”
元长渊抬起他的下颌:“别转移话题。”
房青玄只得回答道:“不及殿下万分之一。”
元长渊发出两声爽朗的笑:“子珩的眼光真不错。”
房青玄:“………”
“殿下快进去吧,可别让御史大人对袁侍郎行刑了。”房青玄体验过御史台的刑具,每一样都是刻骨铭心的痛,他现在再次来到御史台,手脚还是会隐隐作痛,当初那种骨头要被生生夹断的感觉,还尤为清晰。
不过有太子在身边,他心中的阴影,并未对他造成大多影响,他表面看上去仍然是风轻云淡的。
谁都没想到仅仅几个月过去,他从会一个籍籍无名的小官,摇身变成太子身边的红人,并且深受太子殿下……宠爱。
元长渊拉着房青玄的手,指尖在那柔软的手心上挠了挠:“袁侍郎不受点罪怎么行。”
房青玄先是一愣,随后很快就明白了太子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