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洛城?回家?”
“家?”元远听若筠说到家,忽然意识到,
“原来在若筠心目中,洛城的侯府才是家!这里,对她而言,竟始终不是家吗?”
元远只觉若筠自这次的落胎伤心至极,虽知道是失了他们日夜期盼的孩子伤心难过无法自拔,可自己常年在军营,与军中粗线条的将士相处日久,行事论断也多直来直去,虽有缜密的军事策判,可用在猜度、安慰女人心思方面却总是不够用!
一直以来,若筠总能轻松体察他的想法,可自己却总也摸不准她的心思,这也是元远始终烦恼的地方。只是元远信若筠与自己的情义至深,故并不在意自己总能被若筠看透,自己却不能对若筠的想法尽数了然于心!
可如今,是若筠最需要亲人安抚的时候,自己的安慰却似乎总也落不到对的地方。元远也知道若筠需要时间疗伤,只是他已无心多想,他只希望若筠能早日康复,重新振作起来!
“是呀,若筠,从咱们大婚来到义阳几年了,咱们还一次都没回过洛城,想必家里也很想念你!不如今年我陪你回洛城过年关,你觉得可好?”
“好!可是你受命镇守南境,眼下又是年关将至,你怎么能擅离军营?”
“这次南萧挑衅寿阳,出师不利,估计一时半会儿不敢擅动!我会让各部将领做好预敌方案、并加强戒备,咱们一起回洛城,只要皇兄不怪罪,我便在洛城过了年关再回来!你愿意,可以在家多住一段时日!”
“好啊!那,何时可以动身?”
“我明日回军营,先安排好防守预案,最多三五日,咱们就出发!”
“既然要回洛城,咱们若都走了,只留裴侧妃一人在府里也是不妥,不如让她也一起回洛城吧这样,她也可以回尚书府与家人团圆团圆!”
“若筠,这时候了你还想着她?”
元远心底忽然想起那日芷舒的话,虽他确因心有顾虑不曾冲到赏秋阁去搜查证据,可没有证据不等于没有怀疑!此时见若筠如此说,心头顿时又如压了巨石般沉重,可没有确证的事他又不敢直说,恐让若筠徒增恼恨,元远内心也是矛盾重重!
若筠此时的身体虽已在恢复中,但她心底的伤疤却依然在滴血!她心中的复仇计划也在秘密酝酿中!为寻找敌人毫无依据、疑神疑鬼的瞎猜疑固然是不可取,可楚王府上上下下就这样几个人,一系列的连环杀招下,冷眼旁观般仔细分析,总有避无可避的蛛丝马迹可寻根究底,确认敌人哪里需要那么麻烦的必要人赃俱获!
元远在此事上亦步亦趋的态度,若筠知他是顾虑太多,毕竟元远的敌人,应该是战场和朝堂上的;妻妾成群的后宅又何尝不是另一种战场?只是,元远不该是这个战场上的将军。
若筠已经完全领悟了师父的话:
“己所不欲,勿施于人!
己所不欲,也勿令他人施于己!”
若筠已决定,
“己所不欲,定再不容他人施于己!”
裴诗瑶倒是逐渐恢复了从前的精神,现在她不担心王妃会比自己先有机会得着与殿下的孩子了,反正即便殿下偏心离不了她,可她那个身子骨也做不得主,久而久之,殿下还得是她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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