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芝华摔了一整套上好的粉瓷茶具,她不懂,纪赫却眼皮跳了跳。
对着那堆碎片叹了口气。
纪赫有时候真的庆幸,幸好纪怀山长了个恋爱脑,幸好他不讲迂腐的道德仁义那一套。
否则,他母亲还真没有这逆天改命的机会。
纪赫的话说得很重:“你这一辈子,毁也毁在男女关系上,成也成在男女关系上。”
“所以你什么事都往这上面动脑子。”
“不管是纪斯年还是许则匀,没有一个人会因为一个女大学生泄露什么有用消息。你以为他们都像那个垃圾玩意儿?”
何芝华的暴怒的情绪因为这句话而被即刻转移,马上重新整理了表情问纪赫:“友仁还那边还顺利吗?他有没有跟你联系?”
当初送梁友仁走时,纪赫要求必须切断梁友仁和何芝华之间的联系,以免被纪斯年发现,满盘皆输。
所以,只有纪赫能看到梁友仁身上的GPS,梁友仁去了境外,也只能联系到纪赫。
而纪赫,根本不关心梁友仁的生死。
他满口胡诌,却一脸正经地告诉母亲:“都好,人已经接到了,他会在公海上待一段时间,然后去往东南亚,在那边帮我打理项目。”
“等到咱们这边的事情结束,他就能回来了。”
何芝华听了放心地点头:“好,那就好。妈妈知道,你这孩子嘴硬心软,绝对不会亏待他的。”
纪赫在心中冷哼一声。
“你那些事别再鼓捣了,东南亚那边的项目不过掩人耳目,咱们想要接收纪氏,手里的钱必须得得‘白的’,‘干净’的,懂吗?”
不像是儿子和妈妈说话,倒比爷爷训孙子还严厉些。
何芝华忙不迭地点头,露出奉承之态。
“欧洲和北美的路必须走通,那才是纪斯年的大后方。我以后精力会放在这边,要做的没有任何蛛丝马迹,所以缅北你帮我盯紧。”
“好的。”
“我父亲……最近有没有来过?”
说到这个,何芝华可就谦虚了,昂着胸脯颇为自豪:“那是,他有一半的时间都来咱们这儿,你就放心吧儿子。”
“你父亲对我感情,那还是……”
“他靠不住,我劝你少痴心妄想。”纪赫厌恶地皱着眉头:“对于斯家而言,他都靠不住,更别说我们了。一旦他发现幻想破灭,看清现实,会像丢了抹布一样丢了你和我。”
“一半时间,呵。”纪赫点燃一根拇指粗的雪茄,脚上蹬着两只皮鞋叠放在茶几上,头向后枕在沙发背上。他把嘴巴张成“O”型,呼出一串白色圆圈,又用手掌把它们逐一打散:“有哪一对正常的夫妻,会只有一半的晚上在一起?”
“那么,那另一半时间呢?”
何芝华感觉到被儿子冒犯,却敢怒不敢言,脸上一阵青一阵白,说话也磕巴起来:“我们都多大年纪了,哪里像年轻人那么腻歪。再说,你父亲他也忙,你看你都尚且日日加班,更何况他……”、
“他不忙,他的事都有纪斯年操心呢。他有什么可忙的。”
“那他也没回姓斯那个女人那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