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这样可不行。即将与朕成亲,却看其他男人,朕失控之下错手杀了子卿怎么办?你上哪里给朕再找一个这么好的朋友?”月无尘将楼翩翩与尹子卿的互动看在眼中,打趣道。
他说的话没有趣味性,楼翩翩板着脸,尹子卿何尝不是?
跟他成亲,真是这么痛苦的事么?
楼翩翩急得在月无尘怀中挣扎:“皇,皇帝,咱们再来商量一下,你,你不觉得不妥吗?你是皇帝,我是太后,让天下人知道你我拜堂成亲,这个消息若不小心走漏,将会引起轩然大波--”
“照你这么说,是想无名无分地跟了朕?”月无尘打断楼翩翩的话,笑问道。
“哪一种结果都一样。好,就算你跟哀家拜了堂,如你所言,除了尹子卿,不会有其他观众在场,世人不可能知道哀家跟你拜了堂。你难道会在拜堂之后向天下宣告,哀家其实是你拜堂成了亲的妻子?!”楼翩翩道出最致命的一点。
月无尘顿下脚步,他没办法给楼翩翩一个肯定的答案,因为她说到了点子上。
无论楼翩翩是否与他拜堂,她都只能被他藏在不能见光的角落,因为世俗不会容许皇帝跟太后搅和在一起。
“月无尘,你没话说了是不是?你我都知道,我就只能是一只不能见光的老鼠,既如此,何必多此一举?”楼翩翩苦笑道。
曾经是她太天真,太容易受诱惑,见他丢下政事突然出现在隐云寺,说真的,她很开心,开心到有些忘形,甚至想跟他谈一场恋爱。
可最基本的问题还在,他们的身份永远是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不是这样。跟你拜堂,你是朕的发妻。朕承认,不能让天下人正名你的存在,但起码在朕的心里,你就朕独一无二的妻子。朕知道你会拒绝,楼翩翩,你最会做一件事就是跟朕唱反调,所以朕此次给你下药,让你没办法拒绝。你除了答应,无路可走!”月无尘深深看一眼楼翩翩,抱着她大踏步而去。
楼翩翩下意识地又看向尹子卿,此次月无尘直接将她的头扶正,再把她的头埋在他的怀中。
她躲在他的怀中叹息。其实,她只怕和月无尘拜了堂成了亲,会以他妻子的身份自居,约束他,不许他做这做那,更不许他再看其他女人。
只是月无尘就是一匹脱缰的野马,她没有自信可以拴住他。
去至喜堂,如月无尘所说,那里的一切都已经准备好。红烛,喜字,只是空荡荡的没有一个观众。
楼翩翩心生退意,嗫嚅道:“如果你只因想要我的身子而跟我拜堂,大可不必多此一举。”
月无尘深深看她一眼,笑意温柔:“女人,这世上最了解朕的人非你莫属。”
他将她搁在圃团之上,自己就地换了一件红色喜袍,再将她拉起,朝远远站在喜堂门口的尹子卿道:“子卿,由你为我们主持婚礼。”
尹子卿身子一顿,终还是举步,走至月无尘和楼翩翩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