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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故事会上简单易懂的笑话不同,段子的信息量太大,夏雨晴琢磨了好一会儿才明白楚河说的段子到底是什么意思。
“咯咯……坏蛋!不待这么讽刺校长的。”
夏雨晴的娇笑声,介乎小母鸡咯咯的叫声和风吹银铃晃动的清脆音之间,好听!
到底怎样好听只有楚河和门外的二肥知道。
“狐狸精!”二肥把衣服脱掉,往脑袋上一蒙,伸直两腿靠在椅背上睡起觉来。
眼不见心不烦,耳不闻心不乱。
楚河一个又一个的段子,逗得夏雨晴花枝乱颤,连喘气都有些上气不接下气。
“该你说了。”
楚河打了一个哈欠,扯过印着红“十字”的白棉被盖住下半身,平躺着听夏雨晴说话。
大腿根处棉被盖住的地方,支起一个小帐篷。
尽收眼底,夏雨晴捂嘴嗤嗤轻笑,细声细语诉说自己身世。
“我今年二十四,由于身体的原因中专念到一半就退学了。
中学时父母离异,如今我和弟弟过活,这些年都是弟弟赚钱帮我看病。
弟弟初中毕业,以前在大平区摆地摊,不知怎么前一阵他生意突然不好了。
我就想帮弟弟一点小忙,昨天是我第一次卖货。
弟弟名字叫……”
呼呼……
楚河没听完,睡着了。
如果他听到夏雨晴弟弟的名字一定认识,她弟弟叫夏炎,就是那个摔破脸盆,和耗子等人被他赶出菜市场的眼镜。
清早。
楚河是被值夜班的小护士来测体温叫醒的。
医院测体温,验血、验尿几项检查都赶在没吃早饭前,五点到八点之间护士交接班前做完。
八、九点钟是主治大夫巡诊,查病房的时间。
二肥揉着眼睛,打着哈欠随小护士走进病房,阴阳怪气的说道:“姐夫,你回不回家啊,你想在这住下咋地?”
哎呀,昨天一夜没回家,得跟老妈好好解释,还有昨夜好像被迷了魂似的跟夏雨晴欢声笑语谈了半宿,二肥一定向宋瓷打小报告,得想一个好借口跟宋瓷解释。
楚河一激灵,翻身下床。
拉起二肥的胳膊,“走,回家。”
二肥一甩袖子,道,“你先走,我在这等女的家里来人还钱,二千块钱那。”
楚河看了一眼皱起秀眉的夏雨晴,知道二千块钱目前对她来说还是大数目,他对二肥道,“过俩天再来取,咱们不急。”
“楚河,你把联系地址给我,我保证一个月内还上二千块钱。”夏雨晴咬着嘴唇说道。
“啥一个月,我和姐夫一个月就能赚两万,你二千块钱还一月还上,不行,明天就还!”二肥恐怕夜长梦多。
“走吧,你以为谁都能一月赚两万呢?”楚河让二肥留下传呼号,强拽着他出了病房。
“一个月啊,还钱时呼我,不许打扰我姐夫。”二肥在走廊里被楚河拖着,边挪边喊,“还有利息钱别落下,五分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