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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最近难得的晴天。
因为接连的暴雨天气,温度还没上升,阳光晒在身上暖洋洋的,很舒服。
秦砚被傅岳庭推着在楼下转了几圈,之后在长椅上歇了一会儿,将近五点才回到病房。
他们各自都有公事要处理,分别在内间外间通过电话,又到了晚上。
吃过饭后,傅岳庭去洗了澡。
他换了衣服回到病房,正要扶轮椅上的秦砚上床,刚弯下腰,就看见秦砚微微歪到一侧领口下的淡淡血迹。
“你流血了!”傅岳庭手指一紧,起身想去按铃。
秦砚按住他的动作:“伤口没事。”
“那怎么会流血?”傅岳庭不信,以为这只是秦砚的托词,下意识并指挑起衣料,探进拇指擦了一下。
血迹是干的。
但包扎的地方的确干干净净。
傅岳庭皱了皱眉。
秦砚反手轻挥开他的手,解释说:“是之前留下的。”
他住院后,医生帮他处理了伤口,所以伤口周边都很干净,之后护士好心帮他换了病服,可医院并没有为病人洗澡的服务。
伤口不能碰水,他肩膀有伤,也不能有大幅度动作,当然不方便去清理身上的这些血污。
傅岳庭也立刻意识到这一点。
随即想起了医生的嘱咐。
‘洗澡的时候,避开伤口擦一擦。’
想到这,他又看了秦砚的领口一眼,却错觉目光被狠狠烫过,不由移开了视线。
“我帮你洗澡吧。”说话时,他还保持着弯腰的动作,只是浑身已经僵硬,也不敢和秦砚对视,就对着空气低低沉声说完,连嗓音都找不回原本的气场。
秦砚说:“那太麻烦你了,还是——”
“算了”两个字还没出口。
“不麻烦。”傅岳庭倏地回过脸看向他,“你照顾我这么多次,总要让我有机会回报。”
秦砚微微沉默。
傅岳庭指的照顾,其实都是在喝醉后的举手之劳。
见他不同意,傅岳庭直起身:“还是你嫌我会做不好?”
秦砚说:“怎么会。”
“那你就是同意了?”
秦砚无奈。
傅岳庭已经这样说,他又怎么好拒绝。
“……对。”
傅岳庭抿唇微翘,抬脚走到秦砚身后,推着他去了浴室。
只是,好不容易让秦砚答应洗澡,但接下来要做的事,才更让傅岳庭觉得不容易。
秦砚虽然肩颈受伤,但是脱衣服这样简单的动作还可以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