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等了两三秒钟,傅岳庭突然说:“你太过分了。”
秦砚:“……”
傅岳庭抿着唇,皱着眉,不仅没有松手,反而越抱越紧,他恨声说:“我绝不会放你走!”
秦砚难以理清傅岳庭喝醉后的逻辑,仍然试图谈判:“傅总,你不能这么独裁,半个小时不行,二十分钟?”
以傅岳庭如今有限的意识,他只记得一件事。
他说:“你太过分了!”
第三次听到这句话,秦砚又反问:“那你告诉我,我哪里过分。”
傅岳庭冷哼一声:“你都不知道自己哪里过分,这还不够过分吗?”
又回到最初的。
秦砚低叹一句:“算了,你睡吧。”
傅岳庭皱眉看他:“你敷衍我。”
秦砚:“……没有,我的意思是,我确实太过分了。”
傅岳庭不满的视线在他脸上扫过一个来回,才重新闭上眼,却低声说:“你就是敷衍我。你根本不在乎我。”
他的语气忽然糅进一抹落寞。
秦砚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傅岳庭,这句话也让他不由感到奇怪。
不在乎?
有谁会不在乎傅岳庭?
他原本以为傅岳庭又把他当成了游戏里的人物,可现在看来,好像又不是这样?毕竟在游戏里,只要玩家需要,人工智能只会服从。
难道傅岳庭是把他错认成了别人?
想到这,秦砚又开口问:“你说谁不在乎你?”
但就在他刚才的短短思绪间,傅岳庭已经渐渐沉入梦乡,听到耳边传来的熟悉嗓音,他才含糊地回了一句:“当然是你……”
“名字呢。”对于能让傅岳庭沦陷的人,秦砚难得有些好奇,“我是谁?”
然而这个问题没能得到解答。
傅岳庭已经睡着了。
听着耳边绵长节奏的呼吸声,秦砚这难得升起的一丝好奇又降回心底。
他现在已经对傅岳庭的体质有所了解,喝醉一次还要头疼几天,如果不好好休息,这个症状说不定会再加重。
不过维持这个姿势睡一夜,恐怕傅岳庭会疼的部位还要再多几样。
秦砚左右看了一眼,抬手按在傅岳庭腰后,微微坐起身,抬手掀开被子,才抱着怀里的人调整角度,躺了下去。
和上次一样,不论他怎么动作,傅岳庭总是能在潜意识里把两人之间的缝隙越挤越小。
看着傅岳庭这张已经无限接近的脸,秦砚几乎立刻回想起刚才那个意外。
毕竟只是半秒不到的一个瞬间,说是吻还有些勉强,加上他对傅岳庭从没有过那方面的防备,所以在傅岳庭撞上来的时候没来得及躲开,会造成这样的巧合,也算能说得过去。